電話一通,還沒等鍾子墨想好怎麼說一句話,白憂夏就急匆匆的開了口。
“鍾子墨,剛剛宋風給我打電話,沒說完一句話就被掛斷了,現在電話也打不通了。”
鍾子墨一聽是這個,思維趕緊一邊,開啟了超級模式。他趕快安慰了一下白憂夏,讓白憂夏的激動情緒安穩下來。然後他讓白憂夏詳細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又給白憂夏說了幾句寬心的話,然後就掛斷了電話。他要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是四年前,白憂夏因為這種事情來找他幫忙,鍾子墨一定會非常地吃醋,然後和白憂夏大吵一架,再在白憂夏的苦苦哀求下動用自己的力量有心無意的敷衍白憂夏。
現在的鍾子墨已經完全不同於四年前的鍾子墨。他明白愛一個人不僅僅是擁有對方,更是無時無刻地幫助對方。他愛白憂夏,也知道怎麼樣去愛白憂夏了。
他知道宋風這幾年對白憂夏的照顧,可以說宋風是白憂夏和鍾子墨的恩人。而就在今天上午,宋風又為了成全自己和白憂夏的幸福主動提出出國。不管從哪裏說,鍾子墨都有責任去救宋風。
可是,宋風能和誰結仇呢?現在自己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救宋風呢?
他去詢問傑瑞的意見,但是碰到這種無頭無尾的事情,大偵探傑瑞也是無能為力。兩個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駱駝,不知道該怎麼辦。
鍾子墨的心頭又生出了那種無力感,和四年前一樣,明知有一隻黑手在幕後操縱著一切,自己卻總是被動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極度自負的鍾子墨不允許自己會是這樣的無能。他看著駱駝,心生怒意,無從發泄的情緒使鍾子墨開始發了瘋似的踹起了駱駝。
本來跪在地上的駱駝看到對方隻問了自己幾個問題就不再理會自己,暗暗慶幸。誰知道現在鍾子墨不知道怎麼回事來使勁踹他。他挨著打卻沒有辦法躲避,隻能臉上痛苦,嘴上喊著求饒。
這時候又有電話鈴聲響起,鍾子墨停止了自己瘋狂的舉動。不是自己的電話,傑瑞也對著鍾子墨搖了搖頭,然後他的目光有落回到了駱駝的身上。
駱駝趕緊說:“可能是老大打的電話,都是他主動聯係我的。”
“在哪兒?”鍾子墨陰沉沉的說道。
“在我褲子的右口袋裏。”駱駝說著用嘴艱難地示意了一下。
鍾子墨頓了一下,從駱駝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存備注。他按下了接聽鍵。
“你怎麼接電話這麼慢?事情怎麼樣了?”還是那種低沉的聲音。
鍾子墨知道了就是幕後黑手,這是他們第一次的接觸。這可是一個具有曆史性意義的電話,意味著他們開始了真正的交手。
“我是鍾子墨,你是誰?”鍾子墨同樣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以此來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怒意。
對方停頓了幾秒,“偶,鍾子墨。看來,駱駝是被你抓住了。哼,那個廢物!”
“我再問,你是誰?”
“你認為我能告訴你我是誰嗎?智障。你怎麼還是那麼幼稚。”
鍾子墨沒有說話,對方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這樣吧,我這裏有個人叫宋風,應該是你的朋友。你把駱駝放了,我就讓宋風回家。他明天還要飛英國呢,哈哈。”
這時候的鍾子墨,知道了宋風的下落。看來宋風也被卷進了這件事裏麵。這樣的話白憂夏托付的事情就好辦了,一來可以救出宋風,二來可以試圖摸清對方的底細。
鍾子墨沉思了一下,說:“怎麼交換?”
“你帶著駱駝來市西郊的老化工廠,宋風就在這裏。”然後就掛上電話。
鍾子墨馬上和傑瑞大致說了剛才的電話內容,這也讓傑瑞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一合計,就將駱駝拖到了車上,三人一起向市西郊開去。在這同時,鍾子墨也迅速調動了上百人馬前往目的地。
可是,事情真的會像鍾子墨計劃的那樣簡單嗎?
汽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駛進了市西郊廢棄的老化工廠。就在最大的廠房前麵,站了一排人,個個凶神惡煞,而在這群人的中間,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還有宋風被五花大綁一般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