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離別他終究隻是簡單了發了一條信息,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會如此敷衍。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如此說呢?
四年前的事情她還沒有教訓嗎?
就在白憂夏癡癡的看著夕陽的時候,手裏安靜了半個月的手機終於響起了。
白憂夏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有些猶豫。
會是他嗎?可是會什麼會用陌生號碼呢?
不敢多想的白憂夏匆匆的接起了電話,緊張的口味雖被自己咽下,但仔細聽取還是會發現的,“喂?你還打電話幹嘛?”
白憂夏質問且擔心的口吻剛剛結束,便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的笑聲。
“哈哈哈……”
這個笑聲很是刺耳,也如同嘲笑般的利劍刺進白憂夏的心髒裏。
這不是鍾子墨!
白憂夏的腦子裏分開的閃過這句話,就在她準備掛斷電話時,電話另一頭的話音開啟了:“你如果現在掛斷電話,你會後悔的!”
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威脅,白憂夏剛剛心裏莫名的擔心仿佛找到了源頭,有些放心了下來。
白憂夏沒有驚慌,隻是聽著變聲器傳來的奇怪聲音,有些煩躁的說:“是綁架?還是勒索?”
這些話如果放在當年,年少無知的她身上,她會害怕會著急,甚至可能還會哭。但現如今的她經曆過了生死害怕什麼?
“綁架?勒索?”電話另一頭譏笑的聲音,讓白憂夏為之一振,緊接著電話另一頭又開口說:“四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吧?再次回想起來有沒有記憶猶新呀?”
四年前!對方到底是誰?
白憂夏因為害怕而咽下一口口水,有些急迫又激動的問:“你到底是誰?四年前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對方卻隻是平靜的說:“四年前的事情你記得就好。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要求吧?”
白憂夏卻越發激動,拿著電話大喊道:“你到底是誰!……”
可是她隻聽到電話被掛斷的聲音,激動的她有些不能控製自己,她跌坐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一切有了轉機的時候,又要我想起!為什麼?……”
白憂夏終於崩潰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白憂夏的手機再次響起,警惕的白憂夏看著手機顯示的號碼,看到鍾子墨的名字時,她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沒事,他沒事……
想著這句話安慰自己,便正好接聽他的電話,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恍然響起了剛剛那通陌生電話的警告,她退縮了,她猶豫了……
漸漸的她站起了身來,又坐在了剛剛的沙發裏,蜷縮著身子,仿佛讓自己下意識的聽不到電話的鈴聲,就這樣電話鈴聲一直肆無忌憚的吼叫著,一聲聲,一遍遍,卻像刀片一般劃過她的心髒,熱血卻從眼角流出。
而此時剛剛從飛機場回來的鍾子墨,一下飛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白憂夏打電話,但是電話另一頭響著卻依舊無人接聽,不知打了多少通電話,鍾子墨終於放棄了。
他看著被自己一路上拿在手裏的藍寶石項鏈,再興奮再愉悅的心情都被那句:您撥打了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在播……活生生的澆滅了。
“一會兒的會議是幾點開始?”鍾子墨終於放棄了,把藍寶石放在一旁閉上眼睛問。
“還有一個小時會議就開始了。”副駕駛穿著一身幹淨利落的黑色西服的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梁的金絲框眼鏡,不苟言笑的回答著。
鍾子墨聽到後不再開口詢問,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般。
但男子卻還是鬥膽了開了口:“老板,藍寶石真的不給白小姐送去嗎?”
鍾子墨聽到了他的話,眉頭不由緊蹙的說:“不送了。”
“可是這條藍寶石項鏈可是您特意為白小姐買來的,而且還花了兩倍不隻的價錢……”男子想到這裏便為自己的老板不值當的說著。
“閉嘴!”聽到旁人詆毀白憂夏,鍾子墨的就很是生氣,卻又淡淡的開口說:“為了博她一笑,這點錢算什麼……”
這句話聽著多麼恩愛,多麼羨慕,可是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美好,他們相愛過,傷害過,分開過,終於又重聚了,他不想再放過她,不管她是來要自己的命也好,是來報複也好,都無所謂,隻好她開心就好……
蜷縮在沙發裏的白憂夏終於聽不到電話鈴聲的聲音了,她緩緩抬頭看著已經漸漸暗下的天空,夕陽的尾巴卻被暗下的顏色染得那麼好看,白憂夏卻想起了鍾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