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鍾子墨的懊惱,後悔,白憂夏卻仿佛沒有受到影響一樣,擺出一副笑容明媚的樣子,說出的話卻像是一個個尖銳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向鍾子墨。
“離開你了我才知道,原來,當初的自己是多麼愚蠢,多麼的天真。”
“不是的,夏夏,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鍾子墨幹巴巴的重複著“不是的”這三個字,卻隻覺得苦澀。
白憂夏卻是反著一勾唇角,嘲諷的意味十足。
“嗬,你說,不是這樣的?讓我聽你說?”
聽到白憂夏這樣說,鍾子墨的雙眼一亮,以為有了希望,但是,白憂夏的接下來的話就將鍾子墨的希望打碎,將他毫不留情的推去地獄。
“那是哪樣?你不會要告訴我,四年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誤會,你還愛我吧?”
鍾子墨忙不矢的點頭,毫不猶豫的脫口接話。
“對,夏夏,你聽我說,四年前都是有原因的,我也都是迫不得已,有人陷害我們,讓我們落到這步田地。”
白憂夏的嘴角得弧度進一步擴大,眼裏卻一點溫情都沒有了。
“那又如何!鍾子墨,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我媽媽還能回來嗎?你難道還天真的認為,我們還能回到之前?別傻了,我說了,我白憂夏早就不愛你了!早在四年前,那個愛你的白憂夏,已經死了!”
“現在在你麵前的,是一個新生的,再也不愛鍾子墨,再也不認識鍾子墨的白憂夏!”
鍾子墨的瞳孔猛地收縮,猝不及防的伸出手,講白憂夏拉入懷裏,死死的抱住。
“不可以!你不可以不愛我!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夠,你怎麼能不愛我……”
鍾子墨像個被拋棄的孩子,聽到白憂夏說出再也不愛他,再也不認識他的話之後,徹底慌了神,情急之下,隻能將白憂夏抱住,以撫慰自己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內心。
“我為什麼不可以?我為什麼不能夠?鍾子墨,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白憂夏被鍾子墨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意識恍惚,白憂夏猛地聽聞到鍾子墨懷中這熟悉的味道,以及抱住她時用的力氣鼻頭一陣酸澀,心裏也抑製不住的想要回抱回去。
可是,不可以,她不能前功盡棄。
四年了,鍾子墨將她白憂夏傷害的這麼深,她怎麼能原諒他。
白憂夏深呼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將兩眼中泛起的淚花硬生生逼了回去,然後再睜開雙眼。
“鍾子墨,你放開我,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我男朋友還在外麵等我,你別對我一直糾纏了,你這是在破壞我的名譽!”
鍾子墨聽到白憂夏嘴裏吐出“男朋友”三個字時,身子猛地一僵,繼而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憂夏,錯愕不已。
“男朋友?你居然交了男朋友?那我算什麼?情人嗎?夏夏,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騙我!”
白憂夏嗤笑一聲。
“你算什麼?情人?鍾子墨你是在逗我嗎?四年前,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會忘了吧?要在四年前我們兩個人就都恢複單身的身份了,我為什麼不能交男朋友?”
“騙你?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嗎?我為什麼要騙你?”
“我現在的男朋友對我很好,他給予了我極大的安全感,比你好多了,我現在很愛我的男朋友,聽明白了嗎?”
“如果鍾子墨你還不明白,我不介意在重複一遍的,我男朋友…”
“夠了!”白憂夏的話被鍾子墨的一聲怒吼打斷,看著白憂夏那張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說出讓他暴怒不已的話,鍾子墨簡直被氣瘋了。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夏夏,你什麼時候這麼庸俗了。”
白憂夏瞥了鍾子墨一眼,暫時也放棄了掙脫出鍾子墨懷抱的想法。
而是改用言語去刺激鍾子墨。
“庸俗?我隻不過作為一個普通女人表示出我對自己的男朋友的愛意罷了,倒是你,一直這樣抱著別人的女朋友,鍾子墨,你覺的合適嗎?”
“鍾子墨,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挖牆腳了,還是,要在之前就喜歡,隻不過沒有讓我知道而已。”
如果怒氣可以變成實質性的東西,鍾子墨覺得自己頭上大概已經出現熊熊燃燒的大火了吧。
眼看著白憂夏又要張嘴說些什麼話,鍾子墨為了避免自己被眼前這個不知道吃了什麼,而咄咄逼人的小女人氣瘋,果斷采取了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