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徹骨的氣場在這個小區的花園裏漫延開來。
“對不起,大哥……”鍾子琦一接觸那個冰冷徹骨的眼神,整個人都僵硬了,他頓時覺得口舌之處有些發幹,他澀澀地開口:“大哥,你今天怎麼沒有去公司上班呢?”
“嗯,今天不想去了,剛剛路過這,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過來了。”鍾子墨的目光似有若無地瞥向不遠處的楚菲菲,滿意地看到那個女人臉色一瞬間變得很精彩,他勾了勾嘴角,“那麼你呢,子琦,怎麼沒去公司多學學啊,老是無所事事也不好呢。”
鍾子墨頓了頓,忽然間變得淩厲的眼神,像一把利劍一樣,射向鍾子琦的方向。
無所事事!鍾子琦聽到這幾個字,嘴唇發白,鍾子墨這是在諷刺他隻是一個被架空的鍾副總裁麼?還是……
等等!不要慌,鍾子琦開始穩住自己的心神,或許鍾子墨隻是想試探試探自己而已。
鍾子琦對著鍾子墨微笑:“大哥,怎麼又說到公司的事情上了?我們不是在說小白狗的事嗎?”
“哦,對。”鍾子墨忽然露出一個很大很燦爛的笑容,“弟弟,要是你沒有提醒我,我還差點就忘了要看看這小東西怎麼樣了。”
糟了!明明是要鍾子墨忘掉小白狗的事情!鍾子琦懊惱不已,怎麼一轉眼,又繞到白毛小狗的身上了!
楚菲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恨恨地跺了一下腳。
看到楚菲菲氣急敗壞的樣子,鍾子琦猶如芒刺在背。
“對,對了,大哥。”鍾子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終於又找到一個新話題,他幹巴巴地笑著說:“哥,你是怎麼認識憂夏的呢?說來聽聽!”
怎麼認…認識的?昨天晚上被你鍾子琦背叛後,恰巧認識了同樣遭受楚菲菲背叛的鍾子墨,就是這樣認識的。白憂夏又被勾起昨天晚上,埃菲爾酒店的天台上種種慘不忍睹的回憶。此刻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而站在最遠處的楚菲菲聽到鍾子琦問鍾子墨的這麼一個問題,這麼一個她昨天晚上就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不禁緊張起來,垂在身體一側的拳頭緊緊握著,眼睛隻是一動不動地看向鍾子墨。
“怎麼認識的?”鍾子墨看向慌慌張張的鍾子琦,又把視線轉移到最遠處,緊張不已的楚菲菲身上停頓了一刻,黑眸中是冷冽的寒光,他輕笑了一聲,“嗬,有趣。”
鍾子墨雙眸裏的餘光瞥向一旁臉色不是很好的白憂夏,眸裏的寒光已經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很真情意切的關懷之情。
然而在白憂夏看起來,這性格冷血的家夥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才是。
“怎麼了,憂夏?”鍾子墨緩緩走到了白憂夏的麵前,微微彎下他健瘦的腰身,那一雙本是沒有任何感情溫度的深邃的黑眸裏,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擔憂,“怎麼你的臉色這麼蒼白,對了,我記得你好想有一點兒低血糖?”
咦,奇怪,這家夥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鍾子墨是真的在關心她,白憂夏輕輕地搖了搖她的小腦袋,低聲說道:“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大概是因為被你這個大冰塊給嚇的。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呢。”看到白憂夏臉色好了一點點,鍾子墨慢慢地低下了身體,慢慢地靠近白憂夏。
裁剪得體的西裝襯衣穿在鍾子墨的身上,很修身很養眼,如雕刻的五官俊美異常,他身上有著一種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很好聞的氣息。
“啊啊啊,你幹嘛呢,鍾子墨!”白憂夏看到那一張越來越近的完美俊顏,低低地叫了起來。
“噓。”帥氣男人,修長如玉的一根手指,輕輕地放在白憂夏的唇邊,他輕佻地低聲笑笑,“白憂夏,你這樣叫,可是會給人一種,要幹壞事的感覺呢,嗯?”
“那那那,你別再靠近了……”白憂夏猛地瞪大了眼睛,鍾子墨的俊臉離她隻剩下了幾厘米,“呀,鍾子墨!”
白憂夏嚇得閉上了那一雙清澈的美眸。
鍾子墨錯開白憂夏秀氣的小臉,邪魅地在她有點粉紅的耳邊低語:“你在想什麼呢,你這個不乖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