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遇見(2 / 2)

白憂夏選擇安然地閉上眼睛,但是撲閃撲閃的睫毛暗示著主人內心傷心欲絕的情緒。白憂夏露出決然淒慘的笑容,一身白衣飄飄的連衣裙在微風的吹拂下,露出她冰冷白皙的雙腿,風輕輕揚起她烏黑如墨的秀發。

再見了,這個令人痛心落淚的繁華夏城……

“嘖,你這個傻女人!”

修長有力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一隻玉腳已走出的白憂夏拉回了欄杆。

霸氣側漏的男人也同樣站在天台高高的欄杆,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欄杆上的白憂夏。

剛才,他打開天台的門,看到白憂夏坐在欄杆上,男人前進的步伐停頓了一下,一雙黑眸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微光。

男人索性停下了腳步,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看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事情。

結果……

“你幹什麼?”白憂夏沒料到自己會被人從欄杆拉回來,從鬼門關拉回來,她睜大了那一雙水潤潤的哭得紅腫的眼睛,扭過頭,就看到一張幾近完美,俊美異常的容顏,五官精致,輪廓分明,緊鎖著英挺的劍眉,一雙黑眸璀璨如夜空下的星辰,微冷的夜風輕輕描繪著這完美的帥氣男人,他的身上有著妖冶冰冷的氣息。

“你說幹什麼?”男人幹脆利落地翻下欄杆,漫不經心地將雙手插到西裝褲的口袋,整個人顯得休閑懶散,他黑眸微眯,嘴角染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當然是救你,怎麼?以身相許什麼的就不需要了。”

看到對方若無其事地仿佛在說你今天吃晚飯了嗎一樣,平平淡淡述說自己阻止她跳樓的原因,又極其自戀地告訴她:我的名字是雷鋒,不用以身相許!

WHAT?戲弄我麼?!白憂夏積壓了整晚的怒氣終於在此刻徹徹底底爆發了。

“你以為你是誰!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嗎?”白憂夏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怒試著欄杆下的帥氣男人:“以身相許就不需要了?你看得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

本來心情極好的男人聽到白憂夏的話後,身體一僵,陰沉著一張俊臉:“我伸手救了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我有求著你救我麼?”白憂夏看到那個無恥的男人,臉色能陰沉得滴水,心滿意足地反駁道。

“怎麼,你以為我鍾子墨是那麼好心的人,會去救一個想跳樓的蠢女人?”鍾子墨看到白憂夏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十分不爽,“你這個蠢女人,在我鍾子墨名下的埃菲爾酒店跳樓,那麼‘夏城最豪華酒店’的名譽,必然會受到影響。”

看到眼前氣場強大的男人,白憂夏倏地明白了這個危險的男人是誰:鍾子墨,夏城最炙手可熱的年輕財閥,性情桀驁張揚,目中無人。傳言他在處理生意商場的事情時,冷血無情,手段極其狠辣。

同時,他也是——鍾子琦同母異父的哥哥。

“你說,要是因為你,影響到我公司旗下酒店的生意。”那個男人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地走向忽然像一隻刺蝟豎起自己的刺一樣的白憂夏,冰冷耀眼的走向她。

“你該怎麼賠償我?”

鍾子墨捏住白憂夏小巧的下巴,冰冷徹骨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那一雙深邃如墨的黑眸,像盯準了一隻獵物一樣,定定地看著她。

然而白憂夏並沒像平常的人一樣,對他避如瘟神退避三尺,因為“鍾子琦”這三個字,反而令生氣的她更是怒火攻心,白憂夏打掉鍾子墨捏住她下巴的手:

“鍾子墨鍾大總裁怎麼了?夏城的法律上有規定不許在你鍾子墨名下的——埃菲爾酒店跳樓麼?你這是在耽誤我轉世投胎的好時間!”

看向欄杆上氣鼓鼓的傻女人氣勢囂張地插著腰,對他一頓數落,男人垂眸看向自己被打掉的手,嘴角惡劣地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脾氣這麼小潑辣,說不定是被男朋友拋棄了吧。”鍾子墨觀察著白憂夏越來越慘白的小臉,嘴角微微向上翹,重複著剛剛監控裏,那個衣冠禽獸鍾子琦說過的那一句殘忍的話,“也是,像你這樣的野蠻小女友,怎麼能讓你心愛的男朋友感受到愛——情——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