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軼的手慢慢握緊,他說道“是一個叫沈譽的人接走了她,我對她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一切,隻是她執著的不肯放手而已,即使你怪我,這些年我所做的事我並不後悔。”說完,穆景軼轉身便出了門。
門關上的聲音“哐。”的一聲打進了水綠心裏,她忍不住再次抱住穆景言的腰,趴在她懷裏抽泣起來,她第一次在穆景言麵前這麼放肆,她抽噎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說了多上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穆景言低頭看著在她懷裏的水綠,心中有了異樣的情緒,他不想看見她哭,看見她傷心。
沒過多久,水綠才和穆景言拉開距離,她不敢看他,隻是說道“請你放心,小舅舅再也不會理我,我也沒有給他希望。”說完,她就要走。
穆景言說道“你要去哪裏。”
水綠苦笑著說道“小舅舅已經走了。那句不需要再演戲卻始終說不出口。
穆景言嘴唇抿成一條線,他說道“我…。”他第一次語塞。
水綠低著頭說道“是我自願的。”她鼓起勇氣抬頭看他,說道“如果…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再是你的外甥女,你會多看我一眼嗎?”這是她第二次問他這個問題,仍舊是心亂如麻內心的潛意識裏她還在期待,期待她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如果他說不會,她是不是可以死心了,如果會,她是不是應該繼續追尋他的腳步呢?
穆景言說道“沒有如果。”他的答案也沒有變,隻是再沒有了當初了堅決。
水綠追問著“你不用這麼快回答我。”她始終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穆景言看向她說道“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比如說血緣。”
水綠終是苦笑了一下,她看著他受傷的手臂說道“讓你受傷很對不起,也謝謝你陪了我三天,好好照顧好自己。”說完她出了門。
隻留下穆景言一個人站在原地,他明明接納了她,可是他還是看著她離開了。
水綠一個人走在百億廣場上,看著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下一站書店的門口發呆,時間沉澱而下的都是斑駁的痕跡,再也回不去了。
水綠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抽疼,她彎下腰,咬牙默默忍受著。
晚上,水綠來到了半月酒吧,她頹然的趴在吧台前喝了好幾杯酒,似在等人。
後來她索性端著酒杯進入舞池,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著舞,周圍的人群看到水綠的舞姿,原本擁擠的人群漸漸散開,最後偌大的舞池隻剩下水綠一個人在跳舞,周圍都圍觀起來。
有幾個男人上台,貼著水綠跳舞,她有些煩躁,下台便又開始喝酒,其中兩個男人又跟了下來,和水綠糾纏。
水綠看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其中一個男人長的不高,水綠說道“走開。”她知道。這裏再沒有克麗蒂幫她,她和明斯辰回到了他們的國家,訂婚,或許許多年後她們再記不起一個叫祁水綠的女孩了。
男人嬉皮笑臉起來“美女,一起玩玩嘛?那麼認真做什麼。”
水綠閑惡的將一杯酒倒在他臉上說道“給我滾。”她情緒激動起來,整整一天,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男人抹了一把臉,作勢就將水綠從吧台的椅子上拉了起來。
水綠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水綠被拖出幾步,一個染著紫頭發的男人攔住了去路,隻聽他說道“譽哥在這。”
兩個男人看向貴賓區處剛剛入座的十幾個人,立刻放開了水綠,說道“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兩個嚇得往外跑。
水綠得到解脫看向貴賓區,此刻餘月瑩正看著她。
染這紫頭發的男人說道“我們譽哥讓我請你過去。”
水綠輕咬著下唇,隨著男人進入了貴賓區。
水綠走過去的時候,餘月瑩正膩在沈譽懷裏親親我我,水綠看著餘月瑩,很陌生。
沈譽看向水綠,說道“坐。”
對於沈譽的客氣,餘月瑩並不是很高興,她站起身來看著水綠,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說道“祁水綠,以往每次都是你幫我,這一次,是我幫了你。”
水綠說道“我要走了。”她拿出銀行卡遞給餘月瑩“好好照顧黎瑟,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
餘月瑩勾唇露出嘲諷的笑來,她伸手用手背打掉水綠手上拿著的那張卡說道“你不過是穆家的養女,這些錢就留著哪一天你被趕出穆家時再用吧!免得餓肚子。她加重最後幾個字。
在別人聽來這些話算不得什麼,可水綠知道餘月瑩話裏的意思,隻有餘月瑩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餘月瑩曾和她一起挨過餓,曾經她們……再也回不去了,這些話也太過傷人,水綠後退了一步,她說道“餘月瑩,我曾經以為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到現在我才知道是自己錯了,我們不再是朋友,我祁水綠對不起黎瑟,但我捫心自問,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們再不是朋友,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