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淑眼瞳頓時睜大了幾分,指著水綠“你…這是在做什麼。”
水綠看著她,問道“還需要再脫嗎?”
楊麗淑被她一句話氣得不輕。
“媽。”
聞聽聲音,楊麗淑才緩了一口氣“兒子,你快過來。”
傭人接過穆景言手上的外套。
穆景言朝幾人走來,隻看見那小心小的背影正孤立的站在燈光下,黑亮的短發遮住了她的脖頸,隻露出後背那晶瑩的一片肌膚。
水綠聽著那有力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猶如被火灼傷一般,她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著麼狼狽的模樣。
楊麗淑咬著下唇,說道“不知廉恥,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水綠僵直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護在胸前,頭低著,站在那裏如同塵埃一般。
穆景言在楊麗淑旁邊站定,沒有看水綠,隻道“不早了,怎麼還不休息。”
楊麗淑提氣指著桌上的藍寶石手飾“兒子,你看看。”
穆景言蹙眉。
水綠咬著下唇,她不想解釋,但她更不想穆景言認為她是一個小偷“我沒有拿。”聲音弱不可聞。
楊麗淑氣得胸口起伏,直道“這麼多人看見了,你最好拿出來,這次,不管你小舅舅怎麼維護你,我穆家是容不下你了。”
水綠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這些年無論她生活得再困難她都不曾有過離開穆家的念頭,若她一直呆在穆家,至少每天可以遠遠的看穆景言一眼,如果離開了穆家,那她一輩子都不可再見到他,水綠加了幾分勇氣說道“我沒有拿。”聲音大了幾分。
穆景言看了水綠低著頭一眼“一隻耳環而已,每明天我叫人送十對過來。”
楊麗淑對自己兒子的態度很是不滿,卻也不願責怪“兒子,我穆家又怎會缺這些東西,這是偷竊問題,傳出去穆家還不成了別人的笑柄。”
水綠抓著衣服的手慢慢握緊,在這種時候她是無力的。
穆景言工作了一天,本就覺得疲憊,隻道“好了,媽,你先回去休息,我來處理。”
楊麗淑猶豫,一方麵她怕穆景言偏袒水綠,將這件事不了了之,一方麵她又想知道穆景言會怎樣處理這件事,她道“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上次的事物還沒有忘。”
一提起上次的內衣事件,水綠身子有僵了僵。
穆景言道“如果真是她拿的又怎麼會隻拿一隻耳環呢!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著提步上樓,邊走邊說道“跟我上來。”後一句自然是對水綠說的。
水綠遲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穆景言是在替她說話嗎?水綠繞過楊麗淑跟了上去,邊走邊穿著衣服,路過自己房間時她腳停了下來。
穆景言打開門,看著水綠呆站在原地“進來。”
水綠回過神來,兩隻手緊張的交握起來,隨著穆景言進了房間。
房間是以黑白為主,細膩的線條,頗有藝術感的擺設,簡單的描繪,舒適的家居,構成了整個房間雅致,休閑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房間,這樣偶然,毫無預兆,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進來。
穆景言在酒櫃中拿出紅酒,倒了一杯,走向陽台前的沙發,看向還站在門口的水綠,問道“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