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沫隻是冷著一雙臉頰,默然森冷的睨著龍子煜,一言未發,冰涼而又沉默,似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般。
“以沫,你……你說啊,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永生都不跟我來往了嗎?”龍子煜站在那裏,禁不住的後退了一步,整個人的身子,都似顫.抖起來,仿佛被什麼東西給深深的打擊了,防備被什麼重物給壓倒了一般,又是驚訝又是冰涼,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深邃恐怖的冰涼之中,讓人幾乎不敢置信。
“我……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很明顯不是嗎?”安以沫涼涼一笑,一雙眼瞳盯著龍子煜,禁不住一字一頓,冷漠無比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非要做這種決定,對我來說,都是跟你絕交的決定!因為不管結果是什麼,不管用什麼方法,念念……你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她,讓她跟你在一起生活的!”
安以沫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神情十分的嚴肅,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狠厲的神情,就那般森涼的看著龍子煜,那般的肯定和決絕,似乎沒有一絲絲可以容得商議的地方。
龍子煜很是驚訝,一臉意外的睨了安以沫一眼,這邊的葉天承,也滿是不敢置信和驚訝的盯著安以沫,仿佛不敢置信,仿佛安以沫這樣的人,忽然說出這般狠厲的話裏,有些不大現實,有些讓人意外。
“你,以沫……你,你真的……”
“所以,現在是你決定的時候了。”安以沫冷然的看著龍子煜:“這DNA,你是驗,還是不驗?你是想要跟我絕交也要做一些無謂的事情,還是相信我的話,相信我,你跟念念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我……”龍子煜一臉錯愕,完全不敢相信,安以沫會拿這種事情來賭博。
她是在賭什麼?在賭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嗎?
想到此處,想到這個可能,龍子煜一時間覺得又是心酸,卻又隱含著一絲絲的高興。
若是說,她真的在賭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其實她對自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想到這裏,龍子煜的心中,不由的閃過一抹竊喜。
可是很快的,自己的擔憂和傷心,卻又被折磨竊喜給壓了下去。
因為此時,安以沫正是一臉冷漠的看著他,眼神又是冰涼又是沉冷,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一般。
“你……究竟決定的怎麼樣了?我可沒有時間跟你耗,我可不想孩子們上來問我,舅舅在這裏幹嘛?跟爸爸怎麼了?”安以沫的聲音更冷,也特別重重的加重了“舅舅”二字。
龍子煜的眼神,一點點變得絕望,又是冷漠又是冰涼:“就當是給我一個希望不行嗎?你跟羽梵都來葉家了,我一個人在那麼冰冷的龍家,難道……你真就那麼狠心嗎?”
“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心軟的人!”安以沫看著龍子煜,聲音清冷的說了那麼一句話。
龍子煜仿佛受了重創一般,猛然之間往後彈了一下,滿臉都是驚詫和不敢置信的看著安以沫,好半晌,似才回過神來一般,凝著安以沫看了好半晌,仿佛不敢置信,仿佛驚訝無比,仿佛從來都沒見過這個人一般……
許久之後,龍子煜方才眨了眨那雙冷漠的眼瞳,嘴角也輕微的扯出一抹冰冷無比的笑容。
盯著安以沫,決然的點了點頭,口中連聲說道:“好,好。很好!”
聽著他這樣的聲音,安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讓自己臉頰上呈現出一抹無比冰冷的神情,告訴自己要狠心一點,再狠心一點!
“好又如何?我從來都沒想過,會跟你走到這一步,子煜,我們本來可以和平共處的,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觸了我的逆鱗呢?”安以沫看著龍子煜,一字一頓,都是無比的清涼冷漠。
龍子煜聽著安以沫口口聲聲的話,一時間驚在那裏,滿臉都是驚詫的看著安以沫,好半晌,都是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一時間,安以沫盯著龍子煜深深的看了好半晌,卻是再也沒有一句言語,而是冷漠無比的等著他開口。
“你……”龍子煜猶豫了片刻,看著安以沫,一時間,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一般。
“怎麼?你還有話要說?”安以沫清冷一笑,眼神中有著決然和悲涼。
她一直都很感激龍子煜,某些方麵來說,龍子煜其實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可是,安以沫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念念,會以這種方式唄龍子煜奪走。
她在賭,賭一賭自己在龍子煜的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她贏了,念念就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