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的時候,又難免會讓他的傷口有些發疼,所以到了洗澡的時候,他總是一拖再拖,而且也避免出汗,免得引發傷口。
現在他竟然這麼急匆匆的要去洗澡,也著實好笑了。
不過,安以沫稍一想,便也明白了他的心思,隻是並沒有點破。
安以沫先進浴室,在浴缸裏放了水,葉天承聽著水聲的流動,覺得差不多了,便趕緊從房間裏去了浴室。
“沫沫,可以洗了嗎?”站在那裏,看著浴缸裏的清水,葉天承笑著問道。
“嗯,可以了。”安以沫道:“我去拿把椅子給你坐著擦洗。”
“謝謝老婆。”葉天承扭頭看了安以沫一眼,臉頰上的笑容,格外的明媚。
他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這個時候又不能碰水,坐著讓安以沫擦洗,那是最適合不過了。
安以沫很快就拿了椅子進來,放在浴缸旁邊,等她拿毛巾的時候,葉天承已經飛快的把衣服脫了個精光,站在安以沫的麵前,臉頰上全都是得意的笑容。
看著他這個樣子,安以沫簡直苦笑不得,當即不由的苦笑一聲,對葉天承道:“你身上不是有傷嗎?這會兒倒是利索!”
葉天承卻一本正經的看著安以沫,頗為嚴肅的說道:“老婆,話不能這麼說啊!”
“哦?為什麼?”安以沫笑著伸手試了試水溫。
葉天承留了一條內.褲穿在身上,看著安以沫,格外的認真,當即就笑容滿麵的說道:“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的身體一直不清晰,汗液和細菌會對傷口不利,我當然要利索一點了,這樣,也不用耽誤老婆太多時間!”
聽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安以沫禁不住笑道:“嗯,道理倒是說的多,一堆一堆的,好了,我現在給你洗澡吧。”
說著,把毛巾丟進浴缸裏,沾濕了水,又稍微擰幹了一點,然後小心翼翼的給葉天承擦著皮膚。
安以沫很少這麼近距離的看葉天承沒穿衣服的樣子,他們雖然已經可以算是老夫老妻,可是聚少離多,何況,也隻有在親密的時候,安以沫才會見到葉天承的肌膚,兩人一起洗澡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一起洗澡,安以沫也是匆匆了事,怕葉天承在浴室裏一時興起,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所以,像這種機會,實在少之又少,幾乎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就算是這幾天伺候葉天承擦洗身子,她也是紅著臉,不敢細細打量,今天,葉天承這般坦誠的坐在她的麵前,倒是第一次。
她的動作很輕柔小心,也很仔細。
葉天承身上的傷口比較多,而且又是外傷,她要擦洗幹淨,又不能碰到葉天承,在浴室這種白熾燈明亮的情況下,就算她不想看,似乎也不大現實。
安以沫手上的動作輕柔,給葉天承擦拭著。
葉天承的皮膚帶著一沉淡淡的小麥色,十分健康,大約是因為做過特種兵的關係吧,再加上他常年在家裏準備了健身房,總是時不時的去鍛煉,所以眼下看來,就覺得葉天承的身材和肌膚,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連安以沫也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流暢的線條,結實卻又毫不誇張的肌肉,菱角分明,如銅牆鐵壁一般,讓人十分的有安全感。
不過,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滿了五叔的傷痕,尤其是背部,讓安以沫看的有些觸目驚心,好半晌了,方才轉過頭,看著葉天承,不由輕輕的歎息一聲,好半晌,才是忍不住說道:“天承,你身上怎麼有那麼多的傷口?”
大大小小的,加上新的傷口,已經超過十道了。
葉天承不在乎的笑了笑,對安以沫道:“新的傷口就有四道,之前的傷口……都是在特種部隊留下的。”
安以沫稍稍有些驚訝,好半晌,方才幹吞了一口唾沫,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葉天承,道:“現在是太平盛世,難道在特種兵部隊,也時時都有戰況嗎?”
葉天承搖頭說道:“倒也不全是。”
“那是什麼?”安以沫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葉天承說道。
葉天承道:“現在雖然是太平盛世,可是我們有時候,還是要被派去執行一些國際任務,這個事情比較複雜,跟你解釋估計你也不喜歡聽,總之,我一共就被派出去四次,受傷也就一次,那一次的傷,也不太嚴重,背上的傷,更多的卻是在鍛煉的時候留下的。”
安以沫愣了一下,隨即便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當即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