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臨死前的最後一點心願?什麼意思?她不是答應給你解藥嗎?你……你又跟她交換什麼了?”葉天承看著安以沫,一雙大掌,就如鐵鉗一般,死死的握住安以沫的肩膀,甚至開始搖晃。
安以沫的心裏瞬間變得好痛,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哀在心中緩慢的凝聚而起……
“天承,按照經濟學來說,我死,比你死更劃算。我的身體已經中毒了,她這樣的女人,不一定會給我解藥,就算給了,也許會像小葵兒一樣,留下後遺症,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夠鬥贏她,可是你不一樣,如果你跟她搏鬥的話……你一定會贏的,天承,你跟她搏鬥,才是最好的法子,你相信我,你一定會贏的,你信我……讓我去死。”安以沫幾乎有些語無倫次,當即又是慌亂又是焦急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可是葉天承的眸光,在一瞬間,就高高的擰了起來,盯著安以沫好久好久,也都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沫沫,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她做了什麼交易?快點告訴我!”葉天承的臉色一沉,一瞬間變得嚴肅無比。
看著葉天承這樣的眼神,一瞬間,安以沫竟然心中有些發怵,不禁幹吞了一口唾沫,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對葉天承道:“好,我告訴你,天承,你……你先別激動,我……我決定替你下海,替你死。”
“什麼?你……”
“天承,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安以沫伸手,捂住葉天承的嘴巴,近乎有些霸道的說道:“天承,你已經下過一次水了,這一次……你就該聽我的了,不是嗎?你既然下了一次水,既然鬥贏了鯊魚,就輪到我去為你犧牲一次了,也許是老天爺要你活下來,我下去試一試,這樣對我才公平,何況……想想我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
“去他的狗屁經濟學,我說不行就不行!”葉天承當時十分的憤怒,整個人的眼瞳都高高的擰了起來,十分的憤怒:“我是個男人,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天承,我已經決定了。你下去一次,活著上來,你就該好好活下去,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該為了我,為了孩子,打敗這個女人,為我們報仇,而不是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讓一個身體有毒的我,去照顧兩個孩子,其中一個的體質還那麼的弱……”
聽了安以沫的話,葉天承的眸光,一瞬間就變得幽暗無比。
他的嘴唇蠕動了好幾下,都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一句話來。
因為他的心,真的好痛,無比的刺痛!
疼痛幾乎要將他的理智都全部澆滅!
“天承,就算我求你了,好嗎?”安以沫看著葉天承,幾乎哀求的目光,可憐兮兮的說道。
葉天承說不出話來了。
安以沫猛然站了起來:“天承,我已經決定了,我一向聽你的話,我也很少會有自己的意見,我更是很少為自己做什麼,這一次,你就讓我來勇敢犧牲一次吧!”
安以沫扭頭,眸光深邃的看了葉天承一眼,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呼……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麼辦吧。”
葉天承的眉心,整個都高高的擰了起來,他根本沒有辦法再說一個字,更沒有辦法再說一句反駁的話。
“天承,我這就去了!”
安以沫見葉天承沒有說話,一下子,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葉天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牽的那麼用力。
安以沫順勢彎腰,在葉天承的眉心,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天承,我知道你不忍心,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可是……為了大局著想,你一定要鬥贏那個女人,我已經沒有那個信心了。”安以沫說著,眼睛一眨,一滴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天承,再見了。”安以沫緩緩一笑,眼淚卻不由跟著繼續往下落,她擦了擦眼淚,轉過頭,再也不回頭,而是毅然決然的往海水裏麵走去。
她的背影,蹦的筆直,一點都沒有彎曲,一點都沒有害怕。
龍青青那個女人竟然會說在生命麵前,愛情就微不足道,她竟然以為沒有真愛。
原來,為了心愛的人,為了最親的人去死,犧牲自己,竟然是一件如此快樂而又心甘情願的美差!
龍青青這樣冷血的女人,她根本不懂。
安以沫,已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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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湖南積了厚厚的雪,冰山每天在書房碼字都能看到雪景,寶貝們住的城市呢?下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