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無知,自以為是,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打敗水惠雯那等有心機的、百裏永君那等知性的女人,留在葉天承的身邊!”她看著安以沫,一點都沒有生氣,眼神之中,反而充斥著無比的嘲諷和冷意,睨著安以沫看了好半晌,才禁不住一聲冷笑,涼涼的說道:“你以為這樣就會激怒我嗎?還是純粹好奇而已?”
安以沫沒有說話,等著她開口。
葉伯母繼續苦澀一笑:“我才不是你母親身邊的假姐妹,以我的身份和地位,需要去攀附一個地產商的暴發戶的女兒嗎?她才是黏在我身邊的阿貓阿狗,企圖……不,成功的黏住了你的父親,讓你父親那個睜眼瞎對她死心塌地!”
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那真的是事實。
但是不管怎麼樣,聽到她這般詆毀傷害自己的母親,安以沫心裏十分的不舒服,整個眉心都高高的挑了起來,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心中隻覺得無比的難受和憂傷,一時間,更是不知道如何反駁她了。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她就是想激怒自己,一旦自己被激怒,她就成功了,千萬不要上當才行!
想到此處,安以沫的情緒好了一點,看著葉伯母,不屑的冷笑一聲:“人死了,死無對證,你想要怎麼說都可以了!”
“你莫非不信嗎?”她看著安以沫,神色竟很認真,一點都不像生氣或者說假話的樣子,隻聽她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道:“我跟正天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隊,我們是早就有了婚約的,我們本該才是在一起的那一對,而你的母親,那個賤女人,奉了家族的命令,在你四嬸的撮合下,跟我認識,當時我們一見如故,成為好姐妹。”
她嗬嗬幾聲冷笑,有些悲涼的說道:“可惜的是,姐妹姐妹,背後一刀!她表麵做我的姐妹,實則是想接近我的未婚夫!”
“你胡說八道!”
安以沫冷冷打斷她的話:“明明是爸爸愛上母親,他是為了發展龍家的地產業!”
“是嗎?龍正天想要發展龍家的地產業是沒錯,可是……沒有了常家,還有許多別的企業可以願意為龍家奉獻,是常家極力的想要攀附龍家,才派出了他們最有力的武器,也就是你的母親。”
聽了葉伯母的話,安以沫的心中更是十分的不舒服。
“你胡說什麼?父親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難道會看不出母親的意圖嗎?分明就是你嫉妒,你故意這麼說的!”安以沫怒氣匆匆的看著她,聲音冰涼的說道。
“是嗎?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去冤枉你的母親嗎?被最愛的未婚夫背叛,被最好的姐妹搶奪未婚夫,你以為這種人間慘劇,是隨便就能編造的出來的嗎?不是你母親手段高明,正天怎會拋棄我?可憐那時候的我太單純,太傻了,竟然相信她表麵的單純。她竟然還跑過來跟我哭訴……說她也控製不了自己,說她也是不得已,身不由己的愛上正天,竟然……竟然還厚顏無恥,告訴我說,讓我成全她,哈,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她忽然發出一陣極其古怪的笑聲,安以沫聽了之後,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說實話,安以沫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有一點,如果這個女人說的都是實話的話,那聽起來,似乎真成了人間慘劇。
可許多事情,都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龍正天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如果母親的心機真的那麼深,他不可能對母親的感情那麼深。
安以沫在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希望母親是一個如此惡毒有心機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是跟水惠雯是一丘之貉嗎?
“正天他跟我海誓山盟,卻背叛我!你母親跟我姐妹情深,卻搶我情郎!”
她扭頭,那描繪精致的柳葉眉幾乎豎了起來,無比陰霾的瞪著安以沫,似乎要把安以沫看出一個窟窿來:“你告訴我,這樣的女人,我就算知道阿芸那個笨女人癡心妄想,給你母親下藥,你說我還會提醒她嗎?”
“你……你也一直生活在龍家,看到發生的這一切,卻不提醒我母親?”安以沫深吸一口氣,禁不住問道。
想來想去,應該是當年母親在外祖的勸說下有意想接近龍正天,陰差陽錯兩人相愛,對於她的立場來說,母親自然成了陰毒無比的人。
想到此處,安以沫的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