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可能是太疼的,疼的直抽泣,一句話,說的一波三折才講完。
“嗯。”葉天承冷著臉,沒有說多話,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安以沫想,葉天承肯定在怪葉亦清,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可另一方麵,隻怕看到葉亦清摔倒,葉天承心裏也很難受,很自責……
安以沫不敢多話,隻是站在一旁,等葉天承檢查了許久,臉上似乎有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才問道:“怎麼樣了?沒傷到筋骨吧?”
葉天承任是沒說話,隻是冷著一張臉,仔仔細細又看了一會兒,他手指很仔細的檢查了傷口,又捏了捏,問葉亦清疼不疼。
葉亦清點頭,他猶豫了一下,抬起葉亦清的手臂稍微活動了一下,問葉亦清疼不疼,葉亦清皺著眉頭說:“可以忍受。”
葉驊雲鬆了口氣,安以沫想,看來手臂的骨頭肯定是沒斷的了。
葉天承把葉亦清的手小心放下,又看向膝蓋。
膝蓋腫的比較厲害,青了一大片,摔跤的時候,他的腳是軟的,摔的時候肯定沒輕沒重沒防備,所以,腳上的傷,自然是嚴重許多。
最重要的,也就是膝蓋上的傷了,因為傷沒傷到骨頭,也根本就看不太出來,葉亦清的腳,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疼痛。
葉天承也沒問他,摁了摁他的腳,猶豫了一下,小心的抬起他的腳,然後小心翼翼的活動關節。
他的動作非常輕柔,一手抓著膝蓋上,一手抓住膝蓋下,抬起腳肚子,往前抬了抬……
沒聲音。
還挺順利。
三人都鬆了一口氣,要是骨折了,肯定不能這麼順利的活動。
雖然沒感覺,葉天承還是很小心的把他腳放好,然後才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次走運,沒摔斷骨頭!”
“那就好,那就好。”葉驊雲連忙說道,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十分緊張,所以說這話的時候,臉部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隻是……沒摔斷骨頭,這傷勢,卻一點都不輕。”葉天承沉著臉,語氣冰冷,哪裏還有一絲剛才的在房間的柔情蜜意?他冷冷瞪了安以沫一眼,說道:“一個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安以沫噤聲,一時間,竟是半個字都答不上話來。
他肯定還在為幾天前,安以沫私自離家的事情計較呢。
“天承,這傷,你能弄的好嗎?”葉驊雲忙在一旁岔開話題。
雖然葉天承還來不及說出自己的職位,可是,安以沫卻很清楚的記得,葉亦清曾經說過,葉天承以前跟他一樣,都是特種兵王出生,安以沫記得他伸手還很好,就算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醫生,但對於葉亦清這種摔傷,應該不是很難治療吧?
想到此處,安以沫鬆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我隻能盡力。”葉天承冷冷說道:“淤血很重,想要用藥或者揉捏祛除顯然不現實。”
“那要怎麼辦?”葉驊雲問。
葉亦清眼神一黯,看向葉天承,道:“要放血,是嗎?”
葉天承點點頭:“也隻有那個辦法了,不然你每天都在閣樓,不出門,不活動又見不到太陽,肉都會爛掉的,慶幸這次沒有摔斷骨頭,不然,會更麻煩的。”
說著,一拳頭狠狠砸在床沿上,起了血紅一片。
安以沫心驚膽戰的看著他,想著,他肯定是很氣憤葉亦清不能夠輕易出門這件事情吧!
葉亦清眼裏浮起一抹內疚,道:“天承,對不起,我總是給你找麻煩。”
葉天承板著臉,根本不回答他的話,轉身對葉驊雲道:“姑姑,你去準備一下。”
“放血的東西嗎?”葉驊雲一臉擔憂。
“嗯。”葉天承冷著臉,一副不容分說的樣子。
葉驊雲一臉不忍,皺著眉頭說道:“真的要放血嗎?放血……很痛的。”
葉天承歎息一聲,語氣淡漠冰冷,道:“不然呢?讓他的肉爛了,到時候刮骨會更好受嗎?”
葉驊雲臉色一白,葉亦清看看葉驊雲,又忙看看葉天承,道:“姑姑,你就去拿吧,我能忍。”
他目光落寞看向腳上的傷口,歎息一聲,道:“左不過這雙腳是廢了,我也感受不到疼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手上的傷應該沒那麼嚴重。”
他的腳沒有感覺,當時一摔,肯定是沒輕沒重的先著地,不過放血,他的腳沒感覺,也就忍忍手上的傷痛。
葉驊雲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傷痛,可憐而又同情的看了葉亦清一眼,葉天承和安以沫,眼中也是飛快的滑過一抹不忍。
葉亦清這樣的話……聽著實在讓人心裏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