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山上,一座如花環般的宮殿屹立其上,宮門、宮柱、宮廊、宮亭……所有的東西好像全是用花做成,美麗而又夢幻,七彩斑斕的花朵不斷的墜落,又不斷的開放,好似一條條彩帶隨風起舞,沒有開始亦沒有結束。
月玲瓏走進翠寒宮,神情畏懼卻還是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尊主”
“如何?”屏風後坐上一男子,銀色錦袍,長發束起,一麵冷麵具下看不到其相貌,素手執起一壺清酒自飲。
“稟告尊主,葉紫凝已經進宮,真女現仍在葉府,看其靈官,封印並未出現異動,”她仍然跪著,如實稟道,隻是身子好像已經僵硬了一般,一動不動。
“未出現並不代表沒有,她呢?為何不帶進來?”男子聲音如絲,卻是帶著陰厲。
此時,她的身子不再僵硬,而是有點輕顫,全身伏在地上說道:“尊主,手下辦事不利,求尊主責罰,”。
好久沒有人說話,直到她心涼到底時,一個聲音才傳入她的耳朵,“是誰?”
“玄黃,”她的臉貼的更低了。
“玄黃?”一絲冷笑傳了出來,男子素手中的銀壺瞬間變成粉末,黑色的眸子變成煙藍色,袖袍輕揮,一件霜衣出現在手裏,伴隨著的還有一陣莫名的香氣,“哈哈,”銀衣男子仰天大笑,“如此,甚好。”
…………
白衣女子神情淒絕,立在雪山之巔,猶如盛開的白梅,天地皆成暗影,唯其絕色。
“玄黃……”
男子的麵目清晰,葉漓奈感覺心中一滯,竟是他,他竟是玄黃。
男子似是沒有看見女子一般,向她走來,似一絲最暖的風吹皺她的心。
“待你烈焰成真女,你可記得我?”
……
又是夢,葉漓奈揉揉發痛的頭部,暗道。
眼睛茫然的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適應了好大一會,仍然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裏。
眼前有幾個人湊過來,在她耳邊說著什麼,可是她完全聽不到,她著急的想用手表達一下自己聽不到的事實。
可是,渾身無力,她根本抬不起手來。
她是有意識的,但是又完全無力氣的看著周圍的人把她的衣服脫掉,把她放進用花鋪滿的床上。
然後又看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雙手合十喃喃的對自己說些什麼。
等她說完 ,鋪天蓋地的花向她飄來,緩緩地,飄在嘴上,鼻子上,眼睛上,最後覆蓋了她的全身,她的身子輕飄飄的,懸在半空中,房間中的花瞬間碎成花粉,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張開貪婪的吸收著空中的花粉。
很快,花粉就像融進了她的身體裏,消失不見,而在這間房裏,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已沒有一點花的蹤跡,也沒有任何人來過的樣子。
葉漓奈在驚慌中終於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她坐起身,慌張的看看自己的雙手,又看看身體,沒有發現異樣,也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她跳下床,鞋子也來不及穿上,冰著腳走到門前,手還未及到門上,門已自外向內開來。
緊接著一群人魚貫而入,卻完全不理會她的存在。
她完全恐懼起來。
因為她看到有人竟穿過了她的身體,而她卻沒有一點感覺。
她看到父親和母親伏在床前搖晃著她的身體,她聽到他們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