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發麻,那個東西把.....把旱魃打退了?
這時,從紅霧內忽然竄出來一個身負黑甲,手持長劍的威武將軍,就地翻滾後,吞了幾大口黑血,踉蹌站了起來,身體足有兩米高,一點也不比旱魃矮。
他立定後,便憤怒的舉起長劍,朝再度逼來的旱魃怒吼連連。
我剛才恍惚之間,好似看見了這個從紅霧中出現的東西臉部,競和周圍供奉的神像一模一樣,心中登時駭然無比。
可在這個時候,旱魃對地上這個‘人’的怒吼不聞不問,長虹貫日般的再度舉手抓來,勢如閃電,那人嚇得急忙躲閃,好像自知不是旱魃的對手。
等他閃開旱魃的攻擊,旱魃又如影隨形的再度伸手朝他抓去,十指火焰跳動,若是被抓著了,不管他是什麼怪物,也必定得當場化成灰燼。
下一刻,令我極度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人’見旱魃燃燒著死亡火焰的手掌抓來,居然在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不躲不閃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旱魃的手距離他越來越近。
這個怪物瘋了不成?怎麼還不躲開?
噗!
一聲輕響過後,那‘人’理所當然的被旱魃抓了個正著,但旱魃同樣出人意料的在手擒住那人的脖子時,將上邊的火焰散去了,好像害怕燒死了他。
這一場戰鬥來得快去的也快,給人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而且旱魃和那個從廟中跳出來的‘人’,反應也極其古怪,一個似乎是害怕傷了對方,一個卻完全有恃無恐,被旱魃抓住後,依舊張嘴嘰哩哇啦的叫囂著,像是在說:來啊,臭怪物,有種殺了老子啊!
我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直到旱魃拎死豬般的拎著這個看起來像人,但壓根不會說人話的東西扔到了我身前,嗚嗚嗚的指著我肚子時才反應過來,舌頭發麻的看著腳下這玩意,不確定的說:“姐....姐姐,您的意思是.......是讓應龍大哥附在這玩意身上?”
旱魃大眼睛期待的狂點頭,我看了看腳下這活蹦亂跳的‘東西’,犯難的小聲解釋道:“這個......那個姐姐,這能成嗎?這家夥還沒死呢,應龍大哥咋附身上去借屍還魂呐?”
旱魃見我猶豫不決,急忙手舞足蹈的給我努力的解釋著什麼,我看的一愣一愣,就是聽不懂她要表達什麼意思。
最後一咬牙,媽的,既然她說能行,那老子還擔心個屁,便在腦中大喊:“嗨,老龍別裝死了!你家婆娘給你找到好歸宿了,麻溜的從老子身體趕緊出來!”
不料,老龍這家夥這時候卻給我出幺蛾子了,讓我別急,給旱魃說一聲,去那座小廟中看看,他想確認一件事情。
我完全不信的問他:“就你他娘的事多,那破廟毛都沒幾根,你要去確認什麼事?別是想到了這時候給我撒丫子嘹吧!”
老龍氣的罵道:“讓你去就去,他媽的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再不去的話,小心我不幫你找你那小女友了!”
我一聽這話,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對旱魃轉述了一下老龍的意思,她非但沒表示出不悅,反而一個勁的點頭,拎著那個還不知道自己命運,仍舊喋喋不休的‘人’,一直把我送到紅霧的邊緣,看著我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
越往前走,紅霧給我的那種莫名熟悉感越發的真切起來,等我進入破廟內部後,轉頭一看,破廟內部的陳列極度簡單,隻有一張供桌,和上邊幾隻破碟爛碗。
再往後,便是之前在廟門口看見的那座神壇,上邊的神像已經不翼而飛,但在神壇的底座,卻有一個腦袋大小的黑窟窿,紅蒙蒙的光線下,裏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老龍呼吸急促,讓我把那裏邊的東西取出來。
我伸手拿出來一看,竟是一顆嬰兒腦袋大小的金屬疙瘩,半紅半黑,好像在哪見過。
稍微一想,我頓時就知道到底在哪見過這玩意了,叫到:“臥槽!這是.......月氏王的那顆天石啊!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老龍說:“小子,你仔細看看,這顆可不是那一顆!那顆整體都是紅的,而這顆卻半黑半紅,像是經過加工改造過的。看來,旱魃是知道這玩意存在,才不辭辛苦的抓到那家夥,讓老龍我附身的呐!”
我聽他唏噓,打斷了他,嗓音低沉的道:“老龍,你說旱魃是幾個意思?天石這玩意聽起來像是那麼回事,得到它的人能永遠不死!可這裏頭的門道咱哥們可清楚地很,簡直就是個禍害!外邊那家夥估計正是利用這顆天石才能活這麼長時間,她讓你上那家夥的身,豈不是等於害你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