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我正打算問老龍,神農最後去哪兒。
突然,我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漁村方向處,好像有一個兩人高低,似人非人的怪影一晃而過。
我立刻掉頭過去,大喊:“什麼東西?”
陰煞她們正在小聲討論一些私房話,被我的聲音一嚇,立馬站起來,緊張的盯著漁村那邊,看了看,發現漁村那邊一切正常,幽影便奇怪的問我:“公子,你怎麼了?”
我指著距離漁村不遠處的地方,問她們:“你們剛才看見沒有,就那個地方,有個很大的人影閃了過去?”
陰煞她們看了看那裏,搖頭說:“沒看見!莫凡,那裏有天魃在,什麼東西敢在他麵前露麵?我看你是最近壓力太大,產生了錯覺吧!”
我被她這麼一說,暗道,難道確實是我眼花看錯了嗎?
最近,我的壓力確實很大。準確的來說,自從初到雪山後,我的心情始終都沒有真正的放鬆過。
後事接著前事的腳後跟,讓我一直處在忙碌不停地狀態,剛才又聽聞了老龍說了這麼多上古的隱秘,導致心神鬆懈之下,產生錯覺也是常理之內的事情。
可隨即一想,這裏充滿了太多詭異和未知的事物,本來就屬於極為反常的地方。
在很多時候,反常內的反常,往往都代表著正常,這就是常說的物極必反。
陰煞原想安慰我幾句,可被我這麼一說,心裏也沒了底,一時望著那邊沉吟不語。
這時,幽影對我們說:“公子,陰煞,我看你們倆是多慮了。什麼黑影怪物的,根本用不著我們考慮,反正他沒過來找我們的麻煩。縱然有什麼目的,估計也是和天魃過不去,這不正和我們的心意嗎?”
我馬上皺眉反駁她,說:“幽影,這種心思千萬不能有。所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們目前和天魃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怎能容他出事?再說了,好歹我一路上喊了人家那麼多聲大哥,縱然沒有感情也有交情。依我看,我們還是趕過去看看,我總覺得剛才那道黑影有些不簡單。”
我們即刻動身,老龍的故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聽。但天魃的安危卻迫在眉睫。
或許,我真的是幽影說的多慮了,天魃那麼厲害,又何須我們關心他?不過,我這種感覺往往好的不靈壞的靈。
倘若沒什麼事,隻是我眼花了,那自然皆大歡喜。萬一島上真有某種怪物,可就是搶到了先機。
略過海灘,我們走上了通往漁村的那條被踩平的沙路,兩側光禿禿的不見林木,可在四周黑紅色的光線中,僅憑肉眼很難看出去多遠。
我一直留心盯著周圍的地麵,如果真有什麼怪物,在這種鬆軟的沙路上走過,必然會留下痕跡。
“停!”
走到剛才我看見那個怪物閃過的地方時,我呼吸瞬間變得緊湊起來,雙眼死死盯著身前一對如放大了十幾倍的非洲巨蜥的三角足印,對陰煞她們說:“你們看!”
她們兩個看見這對足印後,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起來,幽影向左邊張望了幾眼,抬手指過去,說:“公子,你們快看,那裏也有一對足印!”
我趕忙看過去,果然,在左側七八米的地方,同樣有一對相同的腳印。
這時候,陰煞也在右邊七八米開外,發現了同樣的足跡。
我後背有點發涼,從這三對腳印腳印來看,應該是同一種生物留下的,沒對腳印的方向非常一致,都是腳蹼向右,腳趾對左,和我之前看見拿到閃過的怪影消失的方向一致。
並且,每對足印間都有七八米的間隔,可以推測,那隻怪物應該和僵屍一樣,是並腳跳行,每一跳都能跳出去七八米。
這種速度,非但我無法做到,就是陰煞和天魃,他們也極難達到。
我額頭上都滲出了白毛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隻超乎我們想象極限的僵屍?還是某種我們未知的生物?
我和陰煞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化不開的慎重。
老龍這時突然說:“小子,你往前走點,讓我仔細看看那對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