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搖頭,又一點頭。
紅妝有些不耐煩的拉長臉,道,“不猜了,你直接給我說你的想法吧!”
我鬱悶的看了看她,隨即,冷笑道,“嗬嗬,紅妝,我若是說那個女人是因為看見我們沒法和這些藏民溝通,特意現身過來幫我們,好教他們為我治病的,你信也不信?”
“幫我們?”紅妝麵色古怪的向我看來,滿眼的不信。
這時候,我看見那些藏人已經怒氣衝衝的走到了那女人的身前,為首的那個老頭正在向著那個女人大吼著,而那個女人卻一副據理力爭的表情,手上抓著一個造型古怪的木牌,同樣用藏語反駁著,好似完全不害怕這麼多藏人似的。
看見這一幕,我心中的想法頓時又肯定了幾分,這女人絕對是特地冒險現身幫我們來的,因為,她害怕這些藏人不給我治病,她不敢讓我出事!
過了會兒,那個藏人老頭的聲音變小了一些,漸漸的停止了怒斥,最後竟然轉身帶著那個女人慢慢的向我們走來。
眨眼間,他們便已經到了我們身前,我這時也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模樣兒,長得倒是挺水靈的,條子也不錯,就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有些太過於活泛了,一看就不是個好輕與的主兒,讓我心頭暗暗警惕了幾分。
那個藏人老頭這時候又站出來,一張老臉有些漲紅發黑,好像在這個女人身上受了不少火氣,一過來就抬起手臂,雙眼充滿了厭惡的指著我們,向著我們嘰裏呱啦的怒吼著,身後的人群主動在我們身前分開了一條路。
這種情況,隻要我們不是個瞎子,就能知道人家這是在給我們的下逐客令呢!
紅妝眼底煞氣一閃,粉臉殺機騰起,正想大喝時,我忽然拽住了她的袖子,表情痛苦的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道,“紅......紅妝,算......算了吧!既然......既然人家不歡迎我......我們,我們這......這就走吧!”
紅妝麵色一急,道,“可是,小凡,你的病......”
我擺了擺手,虛弱的靠著她的身體,說,“我.....我沒事,我們再找......再找找,總能........總能找到醫生的!”
紅妝雙目血紅,帶著無邊的恨意向著身前的這些藏人看了一眼,便彎腰準備將我重新背在身上離去。
可就在此時,那個女人忽然站了出來,道,“兩位等等!”
我和紅妝向她看去,道,“這位小.....小姐,有......有事嗎?”
她嗬嗬對我一笑,踏前幾步,走到我們身前,伸出手來,道,“嗬嗬,相見是緣,我叫柳夢,川西人!”
我雙眼稍微眯了下,與紅妝對視一眼,便神過了手去,與她的手握在了一起,這個柳夢的手很暖和,完全就不像是剛從冰水裏泡過的,握在手中,感覺比我的手還要燙。
我正想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忽然感覺她的食指和中指有意無意的放在了我手腕的脈門上,心裏冷冷一哼,這女人是想試探一下我的病情真假!
我現在都燒了個半死,根本不怕她把脈,權當沒看見,繼續有氣無力的道,“柳小姐,你好,我叫倪大野,家在滇南那邊,這是我的女友紅妝!”
這個時候,柳夢也為我把完了脈,她好像鬆了一口氣,便笑著鬆開了我的手,又半點也不生分的和我們攀談起來,完全把那群藏人扔到了一邊。
直到我腦袋一陣陣發黑,渾身無力的倒在紅妝身上的時候,這柳夢才恍如夢醒般的驚呼一聲,對我們道,“倪大哥,你等等,我去給村長說說,讓他通融一下,放你們進去治病!”
說著,這柳夢就轉身向那個要幹我們走的老頭行去,到了他的身前後,用藏語給他說了句什麼,又取出了她的那塊木牌子,在老頭麵前晃了晃,那個老頭氣得一張臉都變黑了,最後竟然同意我們進寨治病。
就這樣,那柳夢又自來熟的跑了過來,與紅妝一左一右的攙著我,將我扶到了寨子中的一頂帳篷內。
進了帳篷後,這個柳夢又與我們熱絡的聊了起來,直到一個幹瘦老頭,帶著一個破舊的醫藥箱進來後,她才好像想起了什麼事,匆匆的與我們說了聲,便離開了帳篷。
她離開後,我抓著紅妝的手,有氣無力的笑著,“嗬嗬,怎麼樣,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