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腿有些顫抖,心裏恐懼的想著,“娘的,那血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好像會傳說中的瞬移一樣,奶奶的,這種毫無征兆的攻擊,別說是我,就是念真師叔也招架不住啊!”
我現在是真的怕了,在這麼下去的話,自己的那種預感能救自己幾次?
怕到了極致,便是憤怒!
我身體漸漸地哆嗦了起來,那血嬰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狀態,不住的扯著嗓子哇哇哇的大叫著!
“叫你媽個頭!”
“小畜生,老子和你拚了!”
我忽的一下抬起頭,雙眼帶著無盡的憤怒向血嬰吼了一聲,俯身撿起火盆旁邊用來挑撥火焰的‘鐵筷子’便準備與那血嬰近身廝殺。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種讓我極端恐懼的驚悚感又驟然出現,我大叫一聲‘不好’,正準備翻身躲閃時,一股無法言喻的劇痛卻已經從我的左肩傳來。
我悶哼一聲,轉頭一看,隻見自己的左肩鎖骨處,此刻被一根惡臭猩紅的長舌貫穿,雖然沒有血跡出現,可其帶來的劇痛卻是真真切切的,像是半個身子被一根冰冷的鋼鐵貫穿,撕心裂肺的疼。
而且,在這劇痛中,還伴隨著一陣陣詭異的吸力,好似我身體中正有什麼東西,被這怪物用長舌吮吸一般。
巨大的虛弱感漸漸取代了劇痛,眨眼間,我左半邊的身子便已經徹底麻木了,使不上半分力氣。
我‘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知道自己在這麼下去,絕對會被這血嬰活生生的吸幹,用盡全身的力量,右手高舉,手中的火筷子狠狠地向著頭上的血嬰刺去。
“咿呀!”
一聲驚叫忽的響起,我右手的火筷子一輕,落到了空處,可這般一番作為,卻逼得那血嬰將長舌從我的肩胛中拔了出去,尖笑著逃到了一邊。
血嬰一走,我左邊整個身體便失去了支撐,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冰涼的地麵上,厚厚的獸皮地毯如冰似雪,燃燒著血焰的火盆便在我的臉前,我能看到扭曲跳動的血色火焰,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這次被血嬰偷襲成功,巨大的疲憊感侵占了我半邊身子,我想撐著地麵站起來也做不到,隻能用盡餘力,艱難的在地上翻了個身,讓自己正麵朝上。
“咯咯咯咯.........”
忽然,眼前紅光一閃,我就看見一個血淋淋的醜陋怪嬰,直直的飄到了我的頭頂,兩排陰測測的牙齒恐怖的咧著,一道道刺耳的笑聲便是從那牙齒之後發出,好似在嘲諷我剛才的行為。
我抬了抬右手,想用手中的火筷子將這可惡而又醜陋的血嬰貫穿,可右手現在的力氣也漸漸沒了,前所未有的疲憊感襲上了我的心頭,讓我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中........
耳邊忽然傳來,“嗆啷啷”一聲,火筷子便在了我腦袋旁邊,那血嬰再次咧著醜陋的大嘴咯咯咯的笑了幾聲,竟然第一次飄到了我身邊的地上,詭異通紅的雙眼盯著我看了又看,我迷迷糊糊的苦笑一聲,“格老子的,難道這次就要這麼憋屈的死在這小畜生手中了嗎?”
隨即,又有些希冀的歎息道,“希望,這次這部分魂魄被這小畜生吞了後,不要影響到整個人,不然若是出去後落下個什麼毛病的話,那顆怎麼活呐!”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頭皮一痛,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反應過來一看,原來是那血嬰伸手揪著我一把頭發,拖死豬一般的將我向著火盆之後的那塊地方拽去。
上次在野狗村時,我的頭發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現在距離那時已經過了兩個多月,頭發重新長了出來,不是很長,大概有七八公分,可這種長度的頭發,那根根都連著頭皮,稍微一扯就是火辣辣的痛。
眼下,我被這血嬰沒輕沒重的扯著,隻覺得自己整個頭皮都要被它扯下來了,疼得我瘋狂的大聲罵著這該死的小畜生。
這般一番叫罵後,我到底被那小畜生扯到了火盆後頭的那塊老虎皮上了,整個大腦已經痛得前所未有的清醒起來,我冷眼看著站在一旁怪笑的血嬰,打算看看這小畜生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