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騙子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二人聽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向愛遠的目光都不同了,我是帶著濃濃的羨慕,而紫煙卻是輕啐了一口,扭著柳腰跑到了前頭去了。
川西再是偏僻,可終究也是屬於川地,此地民風和中原地帶大有不同,其中便以這男女之事最為開放,昨夜愛遠他們遇到的那對兒男女,便是自另外一處村子來到這裏偷歡的一對兒年輕人。
卻說人家二人行房正歡時,卻被愛遠當做了那惡徒加害少女行凶的戲碼,出手將人家那少女的情郎給趕跑了。
川地自古以來便是女子為主,這些女子各個都不讓男兒,人家少女見自家情郎被愛遠趕跑了,哪會善罷甘休?便撒了一把迷藥將愛遠迷倒了,卻一看愛遠這廝長得著實俊俏,便索性直接用愛遠取代了那情郎,一番雲雨快活後,那少女更是覺得愛遠對眼,便將他綁了去,押回了自家村子,準備當如意郎君。
彼時還是深夜,回家後那少女又將愛遠好一番折騰。
這一切被老騙子看在眼中,這老家夥發乎本能的不但沒阻止,反倒是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將過程記錄到了腦海中,準備見了我之後便留影到茅山密錄上,好教愛遠當那以弟子身份,錄入茅山密錄的第一人!
等將一切錄完後,老騙子一看時頭都到了大正午了,趕忙便叫醒了愛遠,兩人逃了回來!
如是這般,倒是害的我們好一番焦急。
聽罷後,我擠眉弄眼的滑稽向著愛遠行了一禮道,“原來如此,此次小弟倒是要恭喜愛遠師兄了,就是不知師兄何時將嫂子娶進門,到時候也好教小弟提早備上一份賀禮!”
愛遠聽我打趣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罵道,“我說你這家夥,還嫌我這次丟人丟的不夠,快快將此事給我忘了,否則我定不與你罷休!”
見他吃癟,我心情大好,嘴角壞笑著卻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師兄放心,此事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與人分說!”
愛遠剛鬆了一口氣,我又開口道,“不過這本茅山密錄嘛,上邊可將一切都記載下來了,這卻又該怎麼辦呐!”
愛遠一聽,頓時大怒,便要搶奪茅山密錄,我舉著茅山密錄一邊大喊救命,一邊飛快逃竄,一時間二人便在這山穀幽靜之地追逐起來,念真真人見狀也沒說什麼,隻是頗為欣慰的捋著胡須兀自笑著.......
二人越拍越遠,最後漸漸的與人群分了開來,就在我跑到一條自貢嘎山發源出來的小河時,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十分淡薄的血腥味,忙將後頭追來的愛遠給喊停了。
“愛遠師兄,且先罷手,此地有些不對勁!”
愛遠停了手,見我這麼一說,張目四下一望,見沒有出奇之處,便奇怪的向道,“愛清師弟,你可別框我,這裏有什麼不對勁的?”
我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血腥味更加濃了數分,可抬頭一看愛遠,卻見他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便鎖眉道,“愛遠師兄,難道你沒聞見此地有一股子血腥味兒嗎?”
愛遠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還是那副樣子,對我搖了搖頭道,“奇怪啊,愛清師弟,我確實沒聞到有什麼血腥味啊!”
我一聽他這麼說,心裏瞬間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了,愛遠修為比紫煙都要高,他卻沒聞見這血腥味,難道是我鼻子失常了嗎?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過來了,卻是後頭那幾人來了。
念真真人見我們二人一副緊張的樣子,便走過來問道,“愛遠,愛清,你們怎麼了?為何不走了?”
我還沒開口,愛遠卻先將我在這裏聞到一股子血腥味的事情告訴了念真真人。
念真真人他們聽完,當即便閉目深吸了兩口氣,少頃念真真人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沉聲向我道,“奇怪,我怎麼聞不見?愛清,你可當真嗅見血腥味兒了?”
這時候,鼻前傳來的血腥味兒更濃了,熏得我都有些泛嘔,我難受的點點頭道,“回師叔的話,弟子確實聞到了血味,而且現在更濃了,好像有一片血泉似的!”
念真真人一聽,麵色一正,急道,“那你可能聞到那血味的來源?”
我再次強忍著惡心,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左右前後各走了幾步,最後視線停在了那條自我們身前汩汩流過的小河上,指著它對念真真人道,“師叔,那血味好像就是從那條小河中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