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幕的既視感,絕對比我上次吃人肉包子的既視感要強烈。
“走,我們上去!”鍾子鳴好像想起了什麼,語氣裏帶著興奮。
我和譚飛莫名其妙地跟在他的身後,一口氣爬上了十七層,然後順著梯子爬到了頂層。
還是剛才那個角落,但是卻沒有淩天易的身影,隻有一具腸子肚子落了一地的屍體,而那屍體的手臂就被扔在牆角裏。
我總覺得那屍體身上的衣服有些熟悉,仔細一看,那衣服好像和我房東的衣服很像,就是當初把這鬼樓租給我的那個男人。
我記得當時他還很洋氣地跟我炫耀他這身衣服有多貴,想到這裏,我朝著四周看了過去,果然,在另一邊牆角找到了他的頭,正是我的房東!
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跟淩天易一夥的,但是現在很明顯淩天易殺了他,還吃了他的肉,但是這是為什麼呢?
“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保安?”譚飛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對啊,那個每晚幫淩天易開燈關燈的保安,今天居然沒有在那保安室裏坐著,難道說,保安也被害了?
“不好!大家不要散開,跟緊一點!”鍾子鳴嚴肅地喊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感覺我的脖子被人死死勒住,然後被拖著向後跑,又說不出話來。
我聽見了譚飛和鍾子鳴焦急的聲音,卻發現喉嚨裏一陣腥甜,根本不能言語,想轉過頭看一看身後是誰,但是又動彈不了。
伸手摸了摸掐著我脖子的手,溫熱的,是個活人。
不知道被這樣拖著走了多久,終於是停了下來,那人一把將我扔在了地上,等我回過神來,腰間傳來一陣又疼又麻的感覺。
在我暈過去的前一分鍾,我看清了那個拖著我的人,竟然是那個保安,剛才我們還在擔心他的安危,現在我就被他拖了過來,看來他還是和淩天易有交易的。
“對不住了,兄弟。”昏過去之前,我聽到那保安帶著歉意地跟我說道,那聲音,竟然有些熟悉。
醒過來的時候,周圍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我則被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下麵的人都在叫囂著要殺了我,旁邊那個保安正在一塊月牙形狀的磨刀石上磨刀,那刀不是普通的菜刀,而是一把大刀,有些像抗戰時期八路軍手裏的大刀,上麵還綁著紅色的綢子。
一下,兩下,磨刀的聲音有規律地響著,他一邊磨還一邊往石頭上倒酒。
我隻知道古時候儈子手行刑之前會喝一口酒噴在刀上,但是並沒有見過用酒磨刀的先例。
我試著用手解開繩子,奈何這柱頭太大,根本摸不到繩結,無奈之下,我將手伸進了褲兜裏,那裏麵的打火機是我報名費唯一的東西了。
眼看那保安脫了外套,拿起大刀就向著我走了過來,而我的火還沒點燃,都怪自己平時都不怎麼加氣,所以現在才會出現這種點不燃的情況。
台下是許許多多穿著現代衣服的人,他們之中有白領,有乞丐,所有人,都在喊著要殺了我。
雖然我並不知道要如何為什麼,當這樣的場景終歸是讓我震撼了一把。
眼看著那刀就要落下來了,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而那刀卻遲遲沒有劃過頭頂。
而人群裏也傳出了喧鬧打鬥的聲音,難道鍾子鳴又來救我了?
可是我看見的並不是鍾子鳴,而是淩天易!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淩天易竟然直接將我放開了,轉身對著那保安說了些什麼,隨後那保安就裏離開了這裏。
而下麵的人看見淩天易的出現,也都一哄而散了。
“你是李言?”我知道,這種作風絕對不是淩天易。
“對啊。”李言淡定地說道,看來我沒有猜錯。
“剛才他們在搞什麼?”我一臉懵逼地問李言。
“祭祀。”李言冷不丁地吐出了兩個字,而我顯然是被這兩個字嚇到了,因為古代的祭祀一般都是用豬啊,羊啊什麼的,到了我這裏,竟然要用活人來祭祀,難道說我的運氣真的有那麼差?
“這些人是哪裏來的?”也想起了剛才一哄而散的人群。
“他們不是人,是魂魄。”李言的一句話嚇到了我,那麼多魂魄,得死多少人啊,
突然想起鍾子鳴曾經告訴我,我能夠看到魂魄的原因是這裏的陰氣太重。
可是,那些魂魄為何會如此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