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淩天易的動作,那石頭棺材裏的聲響越來越大,看來他是在召喚那紅毛僵出來,隻是那石頭棺材看似輕巧,怎麼會困住一個力大無窮的紅毛僵呢?
原來,僵屍的智慧是很低的,他不知道要沿著棺材的結構打開棺蓋,隻知道一味地用蠻力去撞,而那石頭質地又十分的堅硬,所以一直沒有出來。
淩天易見那紅毛僵遲遲不出來,用手指在空中飛快地滑動了幾下,然後憋了一口氣,將雙手合十,露出兩根手指,我看見他那手指上有隱隱的紅色光芒,而他的臉此時也憋地通紅。
隨後,他用手指一指那棺材,棺材上就出現了一個大洞,而那紅毛僵則順著那洞,將整個棺材撞了個粉碎。
鍾子鳴一直站在旁邊,等待紅毛僵出來,在它出來的一瞬間,猛地撲了上去,然後將一顆棺釘紮進了他的後脖頸。
淩天易沒有料到鍾子鳴有這一手,在棺釘沒入紅毛僵脖頸的那一刻,一口鮮血從淩天易的口中噴了出來。
那鬼嬰見狀,急忙放開我跑像了淩天易,我得了機會,一個翻身滾到了鍾子鳴身旁。
而譚飛一直緊攥著拳頭,大概在考慮是否要出手。
那紅毛僵被棺釘刺進了脖頸,整個頭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歪到了一邊,但是他還沒有死,隻是行動受到了限製。
鍾子鳴咬破了中指,快速地在紅毛僵赤裸的脊背上畫了一道符,畫完後便拉著我跳到了一邊,而那紅毛僵瞬間就爆開了。
四肢淩亂地散落在墓室裏,還好他的內髒早就腐爛了,血液也流幹淨了,不然不知道多惡心。
那麼大一隻紅毛僵,居然就被他這麼三兩下給解決了,看來他平時隱藏了不少。
譚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他也沒有想到,鍾子鳴竟然這麼厲害。
隨著紅毛僵的爆開,淩天易則癱在了地上,口中不時地像外吐著白沫,顯然他和這紅毛僵之間有著什麼聯係,所以紅毛僵一死,他也會受到影響。
那修羅終於是忍不住了,渾身散發著怨氣,眼珠瞪地老大,將身上的怨氣不斷地朝著我們砸了過來。
那怨氣本來是一團氣體,此時卻像是利劍一般帶著風,鍾子鳴一邊用拂塵擋住那些怨氣,一邊將我保護在身後。
此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一個大男人在關鍵時候,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每次都要鍾子鳴保護我。
“小凡,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腦海裏,紅妝的聲音響起。
“紅妝,我沒事。”雖然情況很緊急,但是我還是集中精力回答了紅妝。
譚飛看了看淩天易,又看了看我們,將手伸進了褲兜裏,拿出瓷瓶,放出了他養的那隻女鬼。
那怨氣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東西,對鬼來說卻是最好的補品,那女鬼沒等譚飛吩咐,就衝著一團怨氣飄了過去,然後一口吞進了嘴裏。
看著那女鬼臉上滿足的表情,我知道修羅這一招是行不通了。
修羅見狀,將一大團怨氣朝著我們扔了過來,等女鬼吃完怨氣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淩天易他們的蹤影。
原本敵在明,我在明,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就更加危險了。雖然譚飛想著偏袒淩天易,但是現在看淩天易那意思是不打算接受譚飛的好意。
女鬼吃飽了怨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回到了那瓷瓶裏。
“跟著我!”鍾子鳴收起拂塵衝著我和譚飛說道。
隨後我們就回到了來時的通道裏,隻是我總覺得這通道和我們來時走的那通道不一樣。
對了,壁畫!這通道裏,沒有了壁畫!我敢肯定,我們來時走的那通道裏是有壁畫的。
等我把這一想法告訴鍾子鳴的時候,他隻是淡淡地告訴我,這是另一條通道。
另一條?那墓室裏不是隻有這一條通道嗎?鍾子鳴沒有跟我解釋,而是慢慢地往前走著。
“就算你的身份跟我不同,也要明白現在的處境,分的清黑白,不徇私枉法才是你們應該做的。”沉默了許久鍾子鳴說了這麼一句話,顯然是跟譚飛說的。
原本鍾子鳴是不信任譚飛的,但是那天譚飛給他看了什麼東西後,他對譚飛的態度就好了許多。
什麼叫身份不同?難道說譚飛有什麼特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