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顯然是個女人的聲音,隻是這又哭又笑是什麼意思?
“她來了!”那群老頭仿佛很驚慌似的,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然後一跳一跳地回去了。
一陣陰風吹過,那渾身纏繞著鬼氣的修羅又出現了,她懷裏抱著那隻鬼嬰,如果不是那身黑氣,還有那鬼嬰的四隻手,這無疑是一副母愛爆棚的畫麵。
而此時的畫麵看著卻十分詭異,那鬼嬰貪婪地吸食修羅身上的鬼氣,而那修羅含情脈脈地看著那鬼嬰,還用手撫摸著他光禿禿的腦袋。
“你們傷了我的孩子。”那修羅抬起頭,淡淡地看著我們,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波瀾。
隨即,那修羅發出了一陣類似於雄鷹飛過天空的呼嘯聲,震地我耳膜發疼。
而周圍不知道從哪裏來了這麼多的鬼魂,他們有老有少,烏秧秧地圍在我們的周圍。
“咚!咚!咚!”有什麼東西在地板上跳動,發出巨大的聲響,在這空曠的負一層形成了回聲,每跳一下,地板就微微震動一下。
隨後我們就看見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不對,是巨屍,他赤裸著上身,下半身也隻有一條破爛肮髒的短褲。
身上的肌肉十分發達,而且身體上有許多受過傷的疤痕,他的頭發有女人那麼長,身上還長著紅色的絨毛。
這肯定就是他們說的紅毛僵了。
而他的身後,跟著那五個花花綠綠的老頭。
“竟然用死人做陣心!”飛哥驚歎了一句。
五行陣裏之所以用活人做陣心是因為活人能夠跑,在遇到對付不了的對手時,活人可以跑,這樣能確保布陣的人不受太大的傷害。
但是如果用死人做陣心的話,陣心一旦被毀,布陣的人也會在七天之內死去,並且魂魄也會消失。
除非布陣的人足夠厲害,能夠確保陣心不會被毀。
但是,他可能沒有想到,今天偏偏就遇上了厲害的角色。
那紅毛僵已經有了幾分人的意識,順著修羅手指的方向朝著我們過來了。
他的動作不像那幾個老頭那麼僵硬,也沒有用跳的,而是慢慢地走過來的。
鍾子鳴早就已經疲憊到了極限,身上的傷口已經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黑色,但是他並沒有經過處理,還好傷口早就結痂了,否則他就失血過多,就地身亡了。
見飛哥沒有出手的意思,鍾子鳴用力摁了摁我的肩膀,然後借力飛起一腳踢在了那紅毛僵的胸膛上。
這一腳他應該是用了所有的力氣,那紅毛僵隻是蹌踉了兩下,就在原地穩住了。
而鍾子鳴則捂著腿退到了一邊,飛哥在這時候出手了,仍舊是用的那把手槍,朱砂彈打在了紅毛僵的身上,而且陷了進去,但是紅毛僵隻是稍微用了一點力,就將那朱砂彈彈了出來。
朱砂彈軟趴趴地落了下來,在地上滾落了幾圈才停下。
“你們慢慢玩!”那修羅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抱著那鬼嬰轉身離開了,還大笑了幾聲。
“有棗核嗎?”飛哥問鍾子鳴。
對了,我記得鍾子鳴對付白毛僵的時候用的就是那棗核,還有一顆鎮魂釘。
“有是有,但是對他,沒用。”鍾子鳴喪氣地搖了搖頭,還順帶將我撇到了他的身後。
一時間,我的鼻子有些酸,鍾子鳴每次都會習慣性地保護我,雖然我分明是個大男人。
“我纏住他,你們先走。”鍾子鳴淡淡地說,每次他要做什麼與生死有重要關係的事情,說話的語氣都十分的淡然。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綠眼壞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了出來,從那紅毛僵身後出來,用沙啞的聲音衝著我們說了一句。
“淩天易?”飛哥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那綠眼壞人停頓了一下,眼神稍微有些閃爍。然後盤腿坐在地上,嘴裏念叨著什麼。
隨後就看見那幾個老鬼都以紅毛僵為中心,圍成了一個五邊形。一道不知道從何處來的雷,劈到了那紅毛僵的身上,他身上瞬時就多了一道傷口。
原來他身上的疤痕都是被雷劈出來的?
隨後,那紅毛僵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那眼睛變成了紅色的,像火一樣,在他瞳孔裏燃燒。
“吼~”紅毛僵怒吼了一聲,就從那陣心的地方跳了出來,落在了鍾子鳴麵前。
然後隻用了一隻手,就將鍾子鳴扔出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