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怒睜,一把搶過那個黃布包,像什麼寶貝似的護在懷裏。
“我,我就想看看。”我這個人平時也是不會隨便動別人東西的,但是這個黃布包讓人太好奇了,尤其是他從裏麵掏出一個麻袋的時候。
我怎麼也想不通,看起來那麼小的一個包,竟然能裝下那麼多的東西。
“想看?”鍾子鳴放下了防備,戲謔地看著我,仿佛裏麵是什麼我不敢看的東西。
於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鍾子鳴也不含糊,將那黃布包上的搭扣打開,然後一股腦地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好幾個白色的小瓷瓶,還有一些符紙,以及那跟陳舊的毛筆,還有一些類似於水果核的東西,一枚細長的釘子,一個印著八卦圖的鏡子,一圈紅線。
“切,我還以為什麼寶貝呢。”我不屑地說道,這些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小朋友無聊的時候收集起來的東西。
後來我才知道,這些東西,在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
鍾子鳴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我走回客廳,將吹風遞給了蘇雅潔,問她怎麼到了這裏,還弄地那麼狼狽。
蘇雅潔告訴我,她前段時間來這裏旅遊,準備回學校去看看,但是莫名其妙地就被人打暈了,醒的時候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一個長著綠色眼睛的人,偶爾給她送點吃的,但是每次都不說話,也不傷害她。
後來那綠眼睛的人好幾天都沒有給她送吃的了,她費盡了最後的力氣,去敲響了唯一的門。
照這樣說,她所在的地方,就是那個像極了倉庫的頂樓了,如果我們沒有去那裏,她或許就那麼餓死了。
從昨晚的種種看來,那綠眼睛的人,應該是個喜歡收集人眼睛的表態,但是他為什麼沒有割掉蘇雅潔的眼睛?
“既然你沒事了,不如就回去吧。”沉默許久的鍾子鳴突然開口了,一開口就是一道逐客令。
雖然我不知道鍾子鳴為什麼要蘇雅潔離開,但是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並沒有反對。
“是我哪裏得罪了你們嗎?”蘇雅潔委屈地問,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隨時都會掉下來。
見蘇雅潔哭了,鍾子鳴衝我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讓我自己解決,我一臉懵逼,我也不擅長跟女人打交道。
但是隨後,鍾子鳴就回了房間,並且將門給關上了。
“沒有,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隻是覺得你跟著我們太危險了。”我趕忙解釋道,生怕她誤會了。
“哪裏危險了?”蘇雅潔眨著眼睛問我。
“我們是跟鬼打交道的人!”我眼睛一閉,心一橫,使出了殺手鐧,畢竟正常的女孩子聽見鬼字都會覺得害怕的。
但是,誰料到蘇雅潔竟然告訴我,她本身也喜歡研究靈異事件,我們大學那個靈異社就是她成立的。
並且她表示很想跟我們一塊,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想跟鬼打交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為了紅妝,我現在可能還是一個唯物主義者。
無奈之下,我答應了蘇雅潔跟著我們一段時間,但是等我們抓住了那個綠眼睛壞人,她就得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蘇雅潔欣然答應了,還興致勃勃地問我那個綠眼睛的怪人是不是鬼。據我所知,那應該不是鬼,可能有那麼一點變異,但是他好歹是個人。
鍾子鳴不悅地打開門,臉上是藏不住的憤怒,顯然,對於我答應蘇雅潔跟著我們這件事,他是不同意的,但是我這個人向來不懂拒絕,尤其不會拒絕女人。
我們收拾了一下,準備出去吃頓飯,然後再考慮後麵的事情,出門的時候,我仿佛又聽見了那種像是裝修的聲音。
但是這一次我並沒有在乎那種聲音,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此時已經接近傍晚了,想起昨天滲人的樓道,我轉過頭往樓梯上看了一眼。
還是我們下來時的樣子,鐵柵欄也是半開著,看來那個綠眼怪人不在樓上。
進了電梯,按了下降鍵,卻發現這電梯裏,好像多了一個樓層,我仔細數了一遍,竟然有十三層!
可是我明明主在十二樓,而那電梯上的字符則十分的模糊,最下麵的那個樓層鍵,好像寫著負一!
而我剛才按的,正是那最下麵的樓層,我慌忙地按著其他的樓層,卻發現電梯像壞了一般,根本按不動。
而電梯本身也開始極速下降,衝向那負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