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散開,這麼強大威力,這是,硫酸!
但是那硫酸流了一點下來就沒有流了,難道是因為重力的原因?這樣想著,我又將腳踏了上去。
果然,那硫酸又淌了下來,硫酸可以腐蝕很多東西,包括水泥,為什麼這階梯沒有被腐蝕?
仔細一看,灰蒙蒙的階梯居然是陶瓷做的!我的個乖乖,這古人也太聰明了啊,連硫酸不能腐蝕陶瓷都知道!
但是現在我必須走上去,既然來了這裏,就一定要探個究竟!
這階梯有數十米長,如果一點一點就硫酸放幹不知道要放多久。除非有足夠快的速度,趕在硫酸淌出來之前上去,但這對我來說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將視線轉到了一旁的大碗,如果能夠爬到那上麵,我興許能夠跳過去,但是,要怎麼爬上去呢?
看著那比我高出許多的大碗,我犯了難,圍著大碗轉了一圈,我發現側邊居然有一把梯子,真是天助我也啊。
雖然這梯子看起來十分陳舊,但是用力踩了兩腳都沒有出現斷裂的痕跡,這肯定能夠撐起我的體重。
我三兩步就爬了上去,坐在碗沿上,我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鍾子鳴?
此時,鍾子鳴正盤腿坐在那大碗中間的高台上。
我在原地愣了幾秒,才順著碗裏的階梯走了下去,下麵依舊是累累的白骨,隻是那些白骨並不是散落的,而是呈現一種跪拜的狀態。
它們就那麼整整齊齊地朝著鍾子鳴坐的地方跪著,像是在舉行什麼盛大的典禮一般,比如,祭祀!
“鍾子鳴!”
衝著鍾子鳴喊了兩聲,並沒有得到回應,他仍舊閉著眼坐在那裏,像廟子裏的菩薩,一動不動。
見鍾子鳴沒有回應我,又加快了步伐,到了碗的底部,那些原本朝著鍾子鳴跪拜的骨頭竟然都轉動了起來。從剛才麵向鍾子鳴的那麵,直接麵向了我。
意識到不對勁的我想要離開,但是太晚了,已經有骷髏抓住了我的腿,在一片骨頭碰撞聲中,我感覺自己在被往下拉。
我拚命地往前爬,卻爬不動,越來越多的骷髏聚集到我身旁,慢慢地,我感覺自己被舉了起來。
距離鍾子鳴的位置越來越近,但是鍾子鳴卻絲毫發現我。在我即將被送向高台的時候,我急了。朝著鍾子鳴一個勁兒的大喊:“鍾子鳴!鍾子鳴!”
看鍾子鳴還沒有反應,我一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到了鍾子鳴身上。顧不得其他,我使勁搖晃著鍾子鳴,而腳下那些骷髏則像是在行什麼大禮一般,朝著鍾子鳴跪拜了起來。
拜了三下以後,鍾子鳴猛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那些骷髏見鍾子鳴睜開了眼睛,紛紛向台子上爬來,仿佛是要將我們二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卻見鍾子鳴淡定地撅起了嘴,一陣刺耳的口哨聲從他嘴裏傳出,而那些骷髏聽見了口哨聲,就靜了下來,停在原地不動了。
吹了好一陣鍾子鳴才停下,然後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個勁兒地說我有福了。
鍾子鳴告訴我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墓地,就在我家祖地的下麵,裏麵葬的是比王宮貴族更高級的人物!
我現在哪兒有心情管什麼墓葬,我隻想救出紅妝。但是鍾子鳴卻告訴我這墓室的主人,就是那鏡子的真身!
而我在棺材上看見的畫,就是這墓室主人的一生,前半生還算美好,但是後半生卻出現了扭轉,而起因,就是那畫中的男人。
我很好奇鍾子鳴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他是怎麼趕在我前麵來到這裏的?他剛才又為什麼一動不動地坐在這裏?
對於這些,鍾子鳴隻是告訴我他在通道裏發現了一個機關,然後就掉進了這裏。
說著,他打了個哈哈,就轉移了話題,看他的樣子,他一定是隱瞞了些什麼!
旁邊就是那口朱紅色的棺材,我們繞過那些靜止的骷髏,到了碗沿上,鍾子鳴縱身一躍就到了放棺材的台子上,我看著那兩米多的間隔有些猶豫,畢竟這裏還是有些高的,如果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最後鍾子鳴看不下去了,跳回來一腳將我踹了過去。
看著那漆黑的棺材,我總覺得裏麵有一個絕世美女,不知為何,我的手,竟慢慢地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