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眼淚翻湧滾下的那一刻,夏瞳才幡然醒悟,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一場永遠都醒不來的夢。
空蕩的房間,黑白的裝飾,吊燈搖搖晃晃著,天空還是黑漆漆的,窗戶敞開著,大風刮過,月色下的金色窗簾悄悄劃開,一切都那麼的靜謐,靜謐得就好像她從來都隻能夜色中沉浮。
夏瞳偏過了頭便看到了一張俊臉,這張臉從一個月前她才認識,如今夜夜可以見到,竟然也沒有厭倦。
月色溫柔地撒下,安靜地落在了她身旁的那個男人的臉上,濃厚的眉毛輕輕蹙起,堅挺的鼻尖更顯得他高傲不凡,深凹的眼眸讓他越發深沉了些,涼薄的嘴唇多了幾分淡漠之意,他的五官格外的深刻且精致,他就是上天的得意之作,無名之中便可讓人覺得他淩冽冷漠,冷峻無比。
此時的他格外霸道地摟住了夏瞳的腰身,將夏瞳放置在自己的懷裏,他的雙唇正巧抵住了夏瞳的額頭,兩人赤裸相對,這樣的親密,親密得就好像是戀人,可惜……他們連朋友都不是。
“又哭了?”那個男人的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磁性而性感,連夏瞳聽了都難免動心。
“你怎麼醒了?”夏瞳略顯無措地問道。
“還是因為俞正濃而哭?”那個男人卻直接略過了她的問題,蹙緊了眉頭霸道地問道,一張臉都透露著陰鷙的氣息。
聽罷,夏瞳沒有說話,隻是那顫動的睫毛出賣了她。
那個男人嗤笑了幾聲,身上的寒氣讓夏瞳都覺得不適。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喜歡生氣,明明他們也不算做戀人,可是他就偏偏想要她的身心,霸道得讓夏瞳覺得窒息。
“跟我睡在一起很委屈你嗎?”那個男人咬牙切齒地問道,摟在她腰身的力度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傅以泓,別這樣,我累了,不想和你多解釋什麼了。”夏瞳疲倦地動了動眼皮,不太耐煩地答道。
她承認她在躲避,她喜歡俞正濃,從來都沒有變過,可是這段時間有了傅以泓的進入,反而讓她的心中覺得亂糟糟了,如今的她也不知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了。
看著夏瞳這個模樣,傅以泓的臉色一瞬變黑。
他翻身粗魯地將夏瞳壓在了身下,將夏瞳的雙手禁錮住,一雙眼就好像要迸發出火了一般,讓人懼怕得很。
夏瞳心中略顯慌張,但依舊表麵十分鎮定,這個男人向來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旦激怒他,她從來都不會好過。
“夏瞳,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了?”傅以泓怒道,手越發用力了。
“傅以泓,你放開我,我不想說第二遍。”夏瞳淡淡地道,顯得她格外的無所謂。
傅以泓輕笑了幾聲,格外的紈絝而冷漠,似乎下一秒就要吃人了一般。
傅以泓迅速俯身攥住夏瞳的唇,就像一頭發怒的狼,要將身下的獵物撕裂吞腹得一幹二淨才滿意。
“唔……”夏瞳緊蹙著眉頭掙紮著,無奈手腳被束縛著,無法閃躲。
傅以泓感覺到了夏瞳的退避,越發憤懣了起來。
他張嘴就咬上了夏瞳飽滿的紅唇,紅唇上鮮血流出,就像一朵豔麗的罌粟花,在這個靜謐的夜裏,夏瞳身上盡情地綻放著美麗,這樣的夏瞳才是最美的,美得不可方物。
傅以泓眸子暗了暗,欲望在他的體中越來越滿,他那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漸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傅以泓將夏瞳唇上的血都吸吮幹,才滿意地勾唇,放過了夏瞳。
夏瞳大口呼吸著,仿若得到了解放一般,眼眸中的淚水就要落下來。
“夠了嗎?可以……放開我了嗎?”許久,夏瞳冷冷地道。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許多年來她骨子的傲氣在一個月之內竟然被這個男人消磨得一幹二淨,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聽罷,傅以泓方才愉悅的情緒一瞬便再次消逝一幹二淨,這個女人和他做親密的事就這麼煎熬嗎?
“不夠!永遠都不夠!”傅以泓邪笑著說道,言語中盡顯冷意,
說完,傅以泓便又再次俯身印上了夏瞳的脖頸,用力吸吮著她原本潔白如瓷的皮膚,直到那兒出現一塊明顯的草莓印才罷休。
傅以泓的手緩緩下移,直到她的腰身,才停了下來,隨後便反複摩擦著她的身體,直到她的身子慢慢變熱了起來。
夏瞳緊蹙著眉,這個男人又要開始了麼?不能……
“今晚已經太多次了,明天吧!”夏瞳突然握住了傅以泓那作惡的手,緊蹙著眉道,那一瞬間,她的眸中終於泛起了波瀾。
可是傅以泓哪裏會這麼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