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亮時分,墨文軒買了早餐到白采蘋家門口順手帶了一束名為藍貴的花,將花擺在門口,墨文軒輕輕敲了敲門說道:“老婆,你開門吧,我帶了早餐,你出來吃吧。”
一天多的各種食物,已經在白采蘋門口大大小小擺得跟陣法一樣了,還有花,讓她這門口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墨文軒坐在樓梯上,等著白采蘋開門,隻是她仍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中午的時候,墨文軒出去買飯才發現自己渾身沒力氣,他已經一天多水米不打牙了,所以他一點力氣都沒有,走路的時候眼前還有些發昏,如果不是身體底子好,現在估計要扶著才能走動吧。
他在外麵買了一個麵包一杯水,然後帶上給白采蘋買的營養湯品,和一些小食一起到達她樓道裏。
墨文軒坐在樓梯邊上,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喝著水,他有此時的樣子有點邋遢,胡子拉碴的,身上也蹭了不少的灰。
有時候有人路過,將他當成流浪漢,還害怕他傷著孩子,加快一些腳步。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此時他心裏滿滿的裝的都是白采蘋。
盒子裏的飯已經涼了,白采蘋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已經一天多的時間沒出來過了,墨文軒希望等到她出來扔垃圾的那瞬間,然後抓住她留下來。
但是白采蘋像是知道了墨文軒的想法似的,這一天她壓根沒踏出來一步過。
墨文軒現在每買一份飯就帶上一份小禮物,花兒,毛絨玩具,巧克力,首飾,一天四份,五天後,整個過道已經變成了禮物和食物的世界,大家沒法路過,過來敲白采蘋的門。
“喂,你開門!”一個中年婦女無視墨文軒的存在直接敲打著白采蘋家的門。
白采蘋無奈的打開了家門,她頭發淩亂,麵容憔悴,臉上一點光澤都沒有,隻是臘黃臘黃的,如同鬼魅一樣。
那中年婦女嚇了一跳,隨即鎮靜下來說道:“你自己看看,你家門口,這是鬧什麼?我們還要不要走路了?”
白采蘋看了一眼門口,沒想到這麼多天裏麵,這裏已經擺滿了這些,如果說一點也不感動那是假的,但白采蘋知道,感動之後便是傷害,她沒必要為了以後的傷害而去為這些沒用的東西來感動。
感動是瞬間的,傷害卻會刻畫在心裏一輩子,就像現在一樣,她仍舊沒辦法打起精神來好好生活。
“你們夫妻吵架,也要有信限度,誰家夫妻跟你們似的,吵架吵到影響鄰居正常生活的。”那中年婦女尖著嗓子說道。
“對不起……我一會兒就收了。”白采蘋無奈的啟唇,她多久沒有說話了,雙唇都粘在一起,嗓子也是沙啞難辯。
“這還差不多,我們找你房東都投訴好幾次了,她說這事兒不歸她管,她現在不是你的房東了是吧?”那中年婦女插著腰,對白采蘋意見非常的大,要知道她走過這裏真的是差不多要飛起來才能過去了。
墨文軒其實也精神不好,他這幾天也沒有好好吃東西,記得了便吃一頓,不記得便不吃。
此時聽到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心情都特別的煩,身上便淡淡的散發出來恐怖的氣場,漸漸那女人便感受到了低氣壓的感覺。
“這房子房東是我。”墨文軒說道。
……
那女人和白采蘋同時訝異的看著墨文軒,是的,就在兩天前,墨文軒逼著那房東把這房子以高出市場價50%的價格買了下來。
“你……”白采蘋無奈了,“大姐,對不起了,我現在馬上收了這裏,您先回去吧,以後不會這樣了。”
白采蘋耐著性子打發了那中年婦女,然後怨恨的看著墨文軒,這男人除了給她帶來麻煩外,從來沒有過其他的。
“墨文軒,你走吧,這房子如果是你的,那我明天就收拾搬走了。”白采蘋淡淡的說,她冷漠得沒有一點情緒的神情,讓墨文軒心頭絞痛。
“老婆,你要怎樣才原諒我呢?”墨文軒站起來,拉住白采蘋的胳膊,他現在已經差不多五天沒怎麼吃東西了,人瘦了一圈,臉上全是胡子,都快趕上犀利哥了。
“沒法原諒,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的。”白采蘋想要掙脫墨文軒,可是卻怎麼甩都甩不掉。
墨文軒急了,這樣的冷漠,這樣的話語,白采蘋從來沒有這樣對他過,也不生氣,也不難過,隻是這樣漠然。
“老婆,別這樣,你可以恨我一輩子,你讓我照顧你好不好求你了。”墨文軒看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不過是為了我肚子裏那塊肉而已吧,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打掉了。”白采蘋甩了甩他的手。
“我知道你打掉了,正因為如此,才要好好照顧你的身體,不要留下什麼病根。”墨文軒緊緊拉著白采蘋,但仍舊感覺她像是要變成空氣消失在空中一樣。
“放手,你弄疼我了!”白采蘋煩躁極了。
“不,我不放,除非你讓我進門。”墨文軒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