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蘋的電話響起,墨文軒手一抖差點打錯了方向盤。
“喂,蘋果,你在哪裏?”李言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叫白采蘋蘋果,因為通話聲音特別的大,墨文軒聽得清楚。
他想起來小時候一直叫白采蘋白菜來著,當時還把白采蘋給氣哭了,想想笑意突然間爬上了嘴角,那個時候,他一直想要對白采蘋好,卻不知道怎麼做,每次想靠近她,她便嚇得要逃跑,他隻能把她綁在樹上,當他去客廳拿糖來想給白采蘋吃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往白采蘋的碗裏放青蟲,他以為白采蘋會讓他來救她,然後就會跟他玩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才會想出來這樣爛的主意。
想起董茹恬說白采蘋的腿上至今還留著當初被燒傷的疤,他心就陣陣抽痛。
看到白采蘋聊完了電話,輕聲問道:“聽說你腿上有一個疤?”
“傅少親自給我留的,還用聽說?”白采蘋覺得好笑,他的口吻說得就像是這個疤是自己長上去的一樣。
“我……”墨文軒沉吟了半天,發現現在解釋好像怪怪的,“對不起。”
“不用了,您的對不起太金貴,留著您自己吧,”白采蘋冷笑著,她現在恨不得離墨文軒十萬八千裏,反正她靠近墨文軒就不會有好事。
“你……”氣氛超級尷尬,墨文軒感覺自己的尷尬症立刻要升級為尷尬癌了。
白采蘋再也不想理墨文軒,別過頭去看外麵的風景。
“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墨文軒無奈的問道。
“我喜歡你啊。”白采蘋笑了起來。
墨文軒開心的轉頭看了一眼白采蘋,正要說什麼,白采蘋冷冷的說道:“喜歡你給我留的疤,給我的所有難堪,還有陰影麵積比太平洋還大的童年。”墨文軒神情一滯,眼睛失去了光澤:“李言他一直保護你?”
“如果沒有他,我現在可能變成一把骨灰了吧。”白采蘋淡淡的說,但提及李言,她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到了。”墨文軒神情落沒的說。
白采蘋立刻下了車,逃也似的走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搬個家了,這裏太危險,也不知道這家夥從哪裏知道的她的住處,太可怕了。
看著白采蘋那逃難似的背景,墨文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原來這些年,白采蘋一直躲他就像躲瘟疫一樣的,可能全世界隻有他不知道吧。
撫著方向盤,他半天都不想離開,第一次他感覺特別的無助,他可以在任何的地方揮灑自如,但唯獨這個白采蘋讓他這樣的無助,這樣的力不從心。
墨文軒決定再也不來打擾白采蘋了,既然她能夠好好的生活,那他還來打擾她幹嘛呢。
……
天氣已經熱到不穿都出汗的地步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伴隨著炎熱的還有墨文軒焦躁的心情,一個半月的時間,他雖然一直關注著白采蘋的動向,但卻從來沒有去看一眼她。
到現在這個情況,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當然,這一個半月的時間,他也沒有讓李語靠近自己半分,李語來過幾次,門衛都以墨總在開會給擋下了,雖然李語非常的二百五吧,但也不至於傻到真的會認為自己每次都這麼巧合的出現在墨文軒開會時間點來,掐點都不一定能掐得這麼準吧。
“李小姐,你別為難我們,這都上頭交待的,你還是回去吧。”保安無奈極了,他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李語,畢竟李語這身份太特殊了。
“果然是文軒哥不讓我進去是嗎?”李語氣憤的問道。
保安這才發現自己失言了,無奈的點頭又搖頭,再點頭……
“好了,別晃你的腦袋了,我明白了。”李語氣憤的轉身離開了,回頭看了一眼高高的樓層,二十二層那是墨文軒的辦公室,她恨恨咬了咬牙。
李語想也沒想,開著車便到了市中心小學的門口,快開學了,老師都要提前半個月到學校準備的,所以今天在這裏一定可以博士生以白采蘋。
“白采蘋,你給我站住!”果然,沒過多久,便看到一身飄逸白裙的白采蘋出現在她的麵前。
白采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李語帶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裏。
啪!
李語先甩了白采蘋一個耳光,然後才咬牙說道:“我警告你,如果再勾引文軒哥,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憑白無故的挨了一個巴掌,白采蘋怒不可遏,她還是當年那個女傭的女兒嗎?任由這些小姐少爺們在這裏無故的欺負,白采蘋甩手還了一個巴掌,冷冷的說道:“李語,你最好也別惹我,惹急了,你不一定能討到便宜!”
李語被甩了一個耳光,怒火中燒,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打人不打臉,她半邊臉厚厚的腫了起來。
李語伸手便去抓白采蘋的頭發,將她壓在了牆麵上,白采蘋口袋裏的手機被壓了幾下後,撥通了李言的電話。
“白采蘋,從來沒有人這樣打過我,你是第一個,恭喜你!成為我不死不休的敵人!!”李語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