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搖曳的娛樂城包房裏,長排的沙發裏纏綿著男男女女,隻有寧懷懷這邊有點冷清,她搖了搖身邊的客人,“先生?先生?”
客人被她一推,側身倒在了沙發裏,嘴裏唔唔的好像說什麼,然後就睡熟了。
沒了客人的糾纏,寧懷懷趁亂開溜,誰成想,剛走出包房迎麵就撞見了娛樂城的經理。
“寧懷懷!”
“經理好。”寧懷懷假意扶了扶額頭,把身體靠在了牆麵上裝醉。
經理走過來狐疑的打量她,“都在陪客人,你怎麼跑出來了。”
“啊……”寧懷懷壓著胸口連連作嘔,“客人喝多了,我有什麼辦法……哎呀呀!經理您先讓讓,我怕是要吐。”
一路跌跌撞撞,直至走廊那側的經理看不見了,寧懷懷一個拐彎去了娛樂城的後門。
狹長的小巷,門的一側堆滿了空酒瓶,另一側是綠色的垃圾箱。
寧懷懷俯身從絲襪裏摸出個小包,扔進了垃圾箱裏。
身後稀裏嘩啦的酒瓶聲音,嚇了她一跳。她撫著胸口朝身後看……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從哪裏探出來,抓住了她的腳踝。
“媽呀!”
寧懷懷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著脖子喊,“來人啊,救命啊……”
“閉嘴,吵得我頭疼。”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好像三月的悶雷。
寧懷懷噎了噎口水,小心翼翼的朝那邊望了望。
見那隱匿在許多酒瓶子後的男人正試圖撐起另一隻手臂,緩緩抬頭……
恐怖片看多了,寧懷懷生怕看見一張猙獰的麵孔,她嚇得本能兩腳一蹬。
被摞起很高的酒瓶子被她踹的嘩啦啦響,其中一個從高處落下。
寧懷懷倒抽了一口冷氣。
“啪!”
那男人被一酒瓶砸中了頭,好不容易剛撐起的身體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我以為有多凶,居然這麼不堪一擊。”寧懷懷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趕緊扯開抓著她腳踝的手。
她自認沒那麼多爛好心,雖然那個人明顯是需要幫助的,她大不了跑回去後幫喊個內保,也絕不會給自己找這個麻煩。
寧懷懷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拉後門就要回去,卻聽到身後的男人說:“等等,幫我一下,我會給你報酬,很豐厚。”
錢對視財如命的寧懷懷很管用。
否則她為啥20出頭就混進了娛樂城?不就是為了賺錢嗎?隻要給錢不觸碰底線,她寧懷懷坐台小姐都肯幹,別說救個人了。
緩緩轉身,寧懷懷轉著那雙明亮的眼睛,“有錢早說啊,給多少。”
“你先扶我起來。”
“少來這套,先說價錢。”
“十萬。”
寧懷懷一捂鼻口,剛才還覺得他是個鬼,現在發現是個騙子,該不會是因為吹牛被人打成這樣的吧。
不料,那男人動了動身,從頸下扯了什麼東西在手裏一揚。
晶瑩的光芒在暗淡巷子裏看上去格外明亮,那搖搖晃晃的是白金的玉牌嗎?中間鑲嵌著一抹翠色,通透無暇。
看上去的確很值錢的樣子,但誰保證不是個假的?
寧懷懷想了下,便提上垃圾箱旁的掃走走了過去,用掃走一杵男人的身體,他虛弱的仰麵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