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柔福宮宮侍?”安平帝正眼瞧著地上的良心,眼角的餘光卻不著痕跡的掃向了文家母子。
“回陛下,奴才確實是柔福宮宮侍,負責柔福宮側殿的雜役。”良心抬頭恭敬的答道,他如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了容貌,自然無法出宮嫁人,姐姐定會把他趕出家門的,那所謂的未婚妻定然會馬上退婚的,雖然他不在乎能不能嫁人,但是他所珍愛的容貌……還有慘遭殺害的良元!不論如何,他都要讓對方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同等的代價!不然他死也無法瞑目!
隨著良心抬起頭來,位於右上側的眾人驀地一驚,瞧著殿內那個名叫良心的宮侍抬起的右臉內側,靠近鼻子的地方,原本該是完好的地方如今確是一片血肉模糊,瞧著甚是嚇人!
殿內一陣陣驚呼聲響起,夾雜著數道語調不算低的竊竊私語,“哎呀,這臉傷的還真是慘啊……”
“別看,太嚇人了。”
“誰這麼狠毒啊,這張臉看來是毀了,那麼嚴重的傷,估計神仙也治不好了。”
“誰這麼狠毒?想想就知道了嘛……”人可是來為七公主作證的,定是為自己臉上受到那樣無法挽救的傷報仇來的,真是……瞧不出來!文卿君居然這麼狠毒啊!看來他虐待皇子的事定然是真的!
位置占的十分不便,沒瞧見的和不明所以的人聽到這些話,這回也都懂了,看來這名叫良心的宮侍,好好地臉被毀容了,而且還十分的嚴重!
舒郡王幹脆連看也不看了,對文家送入宮的這個兒子真是失望透頂,肚子不爭氣不說,還這麼沒手段,對付個小小的宮侍居然還會被反咬一口,真是沒用極了,難怪如今也隻是個卿君位,連個侍君都不是!
文越琴臉色一變看向文舟,你做的?眼神中的懷疑,讓文舟心煩不已!
文舟神色不愉的搖頭,不是我!他要是做的話又怎麼會不斬草除根?他若是要對付一個小小的宮侍,隻會讓人立馬消失不見,哪會留下這種把柄?
安平帝眼神冷了下來,“你的傷是怎麼回事?”殺人不過頭點地,居然出手毀掉別人的容顏,還讓他痛苦地活著,這是何等的殘酷?文舟居然有著這樣狠毒的心腸,這樣的男人居然是她的枕邊人!
安侍君也皺起了眉,這個文舟絕對不能再留在陛下身邊了,這麼狠毒的人,他要是萬一對陛下起了歹心,豈不是太危險了!
藍素研見狀怒火更盛了,這樣心腸狠毒的人絕對不能再留在陛下身邊了!不管文家如何勢大,她定會全力將文卿君趕離陛下身邊!
連馨也有些意外,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良心.
錦靈洛顧不得之前強裝的倔強,害怕的躲進藍侍君的懷裏,身子輕輕的抖著。剛才那張臉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那麼大的口子,深深的傷口,外翻的血肉,真是惡心極了!她覺得自己剛才吃下的東西已經在肚子裏開始翻滾了。
藍侍君低著頭也不敢再看,抱著懷裏的三公主,輕輕的拍著,盡力安撫著手下輕顫的小身子。
錦靈夏卻定定的看著,絲毫也不轉移視線,鮮紅飛濺,亂肢齊飛的場麵她都見過,像這些小場麵怎麼也動搖不了她半分。
“陛下,本君冤枉啊!此事太過荒謬了,本君身份尊貴又豈會為難個小小宮侍?而且本君根本不認識他,又怎會出手傷他?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君!”文舟狠狠的盯著錦靈夏的方向,擺明了話裏的有人指的是那個該死的七公主!
安平帝聞言掃了一眼眉目盡是冷厲的文舟,冷眉一豎開口道,“良心,你不用怕,說是誰這麼狠毒對你下此毒手的?”
良心心裏已經痛的麻木了,自從噩夢般的那日起,他就如同行屍走肉般,一心隻想著如何才能報仇,待大仇得報之日,定要押著對方跪在到良元的墳前,讓對方為良元償命。
“陛下,奴才的傷是柔福宮的外殿總管良枝所為!他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心腸歹毒,將與奴才一起當值的良元也已經被他所害!求陛下為奴才做主啊!”
文舟聞言睜大了雙眼,眼裏一陣震驚之色,他沒想到居然會是因為這個……因為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