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上繁星點點,兩匹駿馬馱著自己的主人飛快的在官道上飛馳,噠噠的馬蹄聲,回蕩在無人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明朗在白日收到錦繡樓傳來的消息後就和暗雨飛速趕往弘法寺,在躍上那高聳的千個台階之後,趕到弘法寺內,不顧其他僧人的勸阻,打開慧覺的房間時,就著月色,隻見慧覺臉上還帶著一抹驚訝,胸口已經一劍穿心,倒在了房間的地上,地上的一灘鮮紅刺痛著人的雙眼!
跟隨著她們一同前來的幾名僧人原本跟在身後,見她們直接闖了進去,自然也跟了進去準備繼續阻攔,但是還沒開口呢就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影,待看清後都是大驚失色,尖叫連連。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膽大的雖然沒倒,但是也已經邁不動腿了,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在這莊嚴的佛門聖地裏居然會發生這種慘劇!
德高望重的慧覺大師居然被人殺死在自己的房間!
暗雨也是一驚,連忙上前查看,憑她多年的“工作”經驗,隻瞧了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就開口說道,“血剛凝固,死了未到兩個時辰。而且下手之人幹淨利落,絲毫沒有猶豫。”
明朗聞言雙眼頓時帶著一股懾人的冰寒之氣,她冷聲開口道,“我們收到消息就立馬趕來了,不過半日的時間,居然會被人搶先一步,大師就被人殺了,如此巧合,你信嗎?我不信,這麼巧的時機,難道有人一直在監視我們不成?”
暗雨皺眉,“監視我們應該不可能。”若是有人能監視她們,且不讓她們有所察覺,定是在這世間武功相當高絕的人物,可是這種人物是怎麼也不會淪為別人的手下的。看著大師臨死顯在臉上的驚訝,然後她心中一動,開口道,“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監視慧覺大師。大師認識定是出手的人。”
明朗疑惑,“監視大師?有什麼可監視的,若有破綻,當年就殺了大師不就好了?留下大師的命做什麼?若是我的話,定會說,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暗雨聞言沉默了半晌才繼續說道,“當年的事一定有蹊蹺,也許當時在她們看來,大師也許並不知道什麼,更或許放過大師是因為私人感情……今日定是因為你的緣故,大師回想起了什麼東西,被監視的人發覺了,大師想起的東西讓對方覺得大師若是說出來定會成為自己威脅,所以才會出手的,不然我們一查到此事大師就被人滅了口,看來當年的事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如今也暴露在對方的眼裏了,恐怕接下來的線索會更不好查。”
明朗氣憤的喊道,“好不容易查出點什麼,居然又被人搶先,真是窩火!別讓我抓到出手的人,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雨轉身提起一個軟到的僧人,“你可知道大師今日都與誰有過接觸?”
僧人一副懼怕的模樣,哆嗦的開口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暗雨見他一副嚇壞的模樣,皺眉道,“大師平日與誰交好?”
旁邊一個軟在地上的清秀小僧人驀地開口說道,“大師有個徒弟的,法號濟道,今日我見他午後從大師房裏出來。”若是依照她們的推測,大師的死好像涉及到什麼大事一般……
暗雨和明朗連忙交換了個眼色,暗雨繼續問道,“他人如今在何處,你可知道?”
小僧人聲音低了下來,“他好像朝大門的方向去了,我沒注意……”真的是濟道師兄嗎?可是除了濟道師兄,他今日並沒有見任何人與慧覺大師接觸,濟道師兄會對自己的師傅下手嗎?為什麼?濟道為什麼這麼狠心?
暗雨和明朗心沉了下來,若凶手真是小僧人嘴裏的那個濟道的話,恐怕對方已經離開寺院,逃走了。
文越琴看著深夜到訪的東方嫻怡,臉上絲毫沒有路出意外的表情,仍是一派鎮定,“東方大人這個時候到訪,恐怕不是來和小妹把酒賞月的吧?”
東方嫻怡輕輕一笑,嘴角微微彎起,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卻不開口,隻是輕抿了一口熱茶,抬頭含笑看著文越琴。
文越琴見狀忍不住眉心皺起,心下微微發毛,這女人深夜來找她,定然不是什麼好事!東方家的狡詐她可是領教了不少,這些年在這個女人的手下她可是吃了不少的排頭,她手裏每年軍隊的糧草可是全仰仗這個女人的一張嘴,明明一副書卷氣十足的樣子,怎麼就那麼愛財呢,東方家這百年來積累家財已經讓她們家族幾輩子都不用愁了,可是東方家居然每個人都是一副鐵公雞的嘴臉,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