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怎麼會知道這種秘聞的?”
“那邊的師徒倆兒,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這樣背後妄議別人的私事,這樣可不太好呀。”明玄輕笑道,不在意的揮動著手中的紅綢。
書離好奇的瞧向那個據說是書院院士的老女人,一身的褐色厚棉衣,臉上皺紋密布,頭發都已經灰白,發絲有些淩亂,看樣子都快六七十歲了吧,這樣有些邋遢的女人怎會是內院院士?聽這些人說,這人是被逐出書院的吧,如今的模樣倒也情有可原。
“不好意思,小徒太頑劣了,隻是有些好奇,血練見諒……”丘緒連忙賠笑。
明玄輕哼,“哼,管不住自己的舌頭的話,我不介意替你去了它!”
“管得住,管得住!”
鄭芷月隻是聳了聳肩,不發一言,勢單力薄,不宜強出頭。
書離皺眉瞧著那個老女人居然毫無氣節的對那個冷冰冰的殺人魔服軟,心底生出一絲鄙夷,又是個貪生怕死的貨色,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書院的院士?簡直丟書院的臉麵!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時間緊迫。”書愁輕聲詢問道。
流雲雙瞳清明,看著擋住去路的無數碎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看來各位已經敘完舊了,可以準備開路了吧。”
錦羿瑤上前一步,“我來。”
明玄神色毫無異動,仿佛這是理所當然之事。
鄭芷月神色一動,居然不是明玄,而是身為世女的錦羿瑤本人出手,看來這明玄在月王府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重,看來當年之事,不是空穴來風。
“明非,明宿你們出手。”明堯向身後的人吩咐道。
“徒兒來吧。”鄭芷月自覺上前,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小心點。”丘緒知道徒兒是關心自己的舊傷。
“是,師父。”
“書愁,書別。”
流雲身後兩侍恭敬的上前。
流雲然後指著右上角的一處,“所有人對準右上方。數到三開始運功。”
出列的眾人都點了點頭。
“一,二,三!”三聲已過,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響,堵在眼前的碎冰頓時被眾人轟了個寬約十米的大洞。
眾人躲過紛紛掉落的碎冰,看著成功轟出來的路,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明堯朝著眾人拱手,點了點頭,搶先躍了上去,走了進去。其他暗衛自然跟上。
“走吧。”明玄朝錦羿瑤揮手示意,也緊隨其後。
“這些人好沒禮貌!”書離嘟囔,明明是小姐發號施令,這些人真是失禮!
“你別說了。”書愁偷偷瞧了瞧主子麵上仍是一副淡然,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明堯,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明玄一個飛縱,越過眾人頭頂,落在明堯身側,狀似隨意的問道。
“無可奉告!”明堯淡淡的說道,加快了腳步。
明朗等人隻是忌憚的看著明玄,嚴神戒備。主子身處險境,她們沒有時間在這裏跟明玄胡攪蠻纏!
“師父,走吧。”鄭芷月站回師父身側。
“哦,快走。”剛躍了上去,若有所思的看向一動不動的流雲,眼底有著一絲不確定。她心裏有股不祥的預感,可她不知道是為何。
“小姐?”書離耐不住沉默的氣氛問道。
“走吧。”流雲淡淡的說道,瞧著龜裂的冰壁,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看來她的預感成真了。洞窟寒氣已失,再過不久,這裏就會完全坍塌。必須得快點了。
“你們不在京城呆著跑來這冰天雪地做什麼?”明玄繼續問道。
“無可奉告。”明堯仍是隻有一句話。
錦羿瑤看著與那一行暗衛混在一起的明玄,眼底閃過一絲銳利之色。明玄到底看出了什麼?
“啊……”眾人驀地停下腳步。
“這就是靈獸的叫聲嗎?怎麼好像挺痛苦的。”明玄興味的說道。
明堯緊皺著眉,“繼續走!”主子,你到底在哪?你真的在這裏麵嗎?明堯心底的焦慮越來越重。
錦羿瑤指著冰壁上的裂縫,“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找到靈獸。”
“錦羿瑤,我以為你不怕死呢。”明玄嗤笑道。
錦羿瑤搖了搖頭,“我很怕死,所以我帶你來了。”
明玄冷下臉來,“你跟江月提條件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這裏護著她,不代表就放過她,等回去了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錦羿瑤輕歎一口氣,“我很惜命的,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錦靈夏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般,一直在看不清的地方沉沉浮浮。她睜開眼時隻看到一片美麗的淡藍,過了半晌她才想起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這是藍狐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