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冷笑,“公子隻是心善,可憐你罷了,就像是可憐一隻無家可歸的小野狗一般。卻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厚顏無恥,對公子糾纏不已,自封侍女。還說什麼你我同為侍女,和我平起平坐?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畜生,你也配?”
小蓮不為所動,“我配不配不用你來說,公子心中自有定論。你的譏諷什麼都改變不了。”
小蘇神情陰鷙下來,轉身大步離去,在越過小蓮之時,傳來一句淡淡的威脅,“走著瞧!”
從京城出來已經將近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以來錦靈夏一行人那是玩得不亦樂乎,錦靈夏自從了解到京城皇城裏的母皇任何動靜都沒有的時候,她就知道母皇定是心中另有思量,不會再派人追蹤她們了,所以她決定緩下整個行進的步伐。
好不容易出門一趟,身邊又有父親陪伴,怎麼也要玩個痛快不是。根據暗衛的情報所寫,隻要總的不偏離朝著香洲前進的這個大方向,基本上是聽聞哪裏好玩就轉去哪裏。但隨著路程的不斷行進,就連如意他們,玩鬧的興致也低落了不少。
但是拜這次行程所賜,錦靈夏對錦朝的子民生活情況有了個簡單的了解,那就是最底層的百姓仍是窮苦不堪!
離開京都越遠,百姓們的生活質量呈現直線下降,窮苦百姓從溫飽尚可到一副久經風霜,麵黃肌瘦的模樣,沿街小販從猶有餘錢,到捉襟見肘。普通商賈店鋪的門庭也越見蕭條,錦靈夏看著沿途的越來越荒涼的景致,心中有了些難以言喻的感覺。這樣的荒涼景象在那個富饒華貴的京都是怎麼也想象不到的景象。
“主子,不能再往北了,不然偏離官道太遠了,就要繞遠路了。而且再往北走,不僅要越過飄雪山,而且氣候會越來越冷,城鎮也會越來越少。”暗香指著手裏的羊皮地圖輕聲說道,按路程的話她們本來早就應該到了香洲了,卻沒想到主子居然決定一路沿西向北,朝著氣候寒冷的北地行進。現在已經到了飄雪山腳下的遠長道,如果主子不肯回轉的話,要沿著飄雪山的山腳以南朝西行進,一直到冶江洲才能乘船南下,走回正途,等於白白繞了半個圈、
“我朝從冰原領以北則是東輝國的領土是麼?”錦靈夏若有所思的看著地圖上那一片沒有任何標示的地域。
“是的,主子!”暗香恭敬的答道。
“我朝有人去過東輝國麼?那是個怎樣的國家?”錦靈夏問道。
明朗湊過來,舉手示意,“我知道,我知道,明堯就是東輝國人!不過明堯的資料裏應該有寫吧?”
錦靈夏意外的挑眉,“沒有,暗衛之中竟然還有其他國的人,沒想到衛人用人居然這麼大膽?”用異國的人來保護自己國家的皇室成員,明暗兩支真是大膽又前衛啊!為何明堯的資料裏沒有寫到?
暗香也十分驚訝,她連忙跪地請罪,“主子贖罪,屬下不察,罪該萬死!”衛人的資料早就記錄在案,她取來的資料也是根據衛人最早的文案添加而成,她實在是沒想到竟會出如此大的紕漏!明堯竟是他國之民,萬一明堯要是心生叛逆,將會釀成不可估量的禍事!
明朗哪能想不到暗香的顧慮,不在意的揮揮手,“暗香你不用這麼緊張,明堯的身世陛下也清楚,我以為你給主子的資料裏有呢。”
暗香皺眉,“最早的案卷並無記載。”陛下知道的話,為何案卷沒有記載?又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明朗又是從何得知?
明朗習慣性的舔了舔嘴唇上的傷疤,“她的身世我是不清楚啦,為何案卷不記載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她是東輝國人是因為她身上有個黑色的狼牙印記,有次替她療傷,我才發現的,而且是在屁股哦!”
錦靈夏失笑,“療傷怎麼會看到屁股上的印記,她傷的太不是地方了吧?”
明朗咋了眨眼,“那次比較凶險啊,對方是我們人數的四倍,而且也都是死士,我傷了臉,她腰上被從上到下劃了一刀,不扒幹淨,不能上藥啊。”
錦靈夏看著明朗渾然不在意的講述著過去受過的傷,經曆的凶險,心裏有些悵然,她輕聲開口,“明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