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雨看著明朗身上的不斷滲血的劍傷無奈的開口,“明朗,你知道主子不喜血腥的,別鬧了!”明明可以簡單的拿下明晨,不需要這麼瘋狂的,她今天又受什麼刺激不成?
明朗瞅準因為明堯蛛絲的不斷牽製,明晨隻能不斷閃躲,一個簡單的後躍來不及變招的瞬間,閃電般朝明晨的肩頭拍去,大聲喝道,“躺下吧!”
明晨此時已經有些力有不逮了,明堯給予的壓力太大了,她此時除了招架已經再無任何出手的空當了。隨著明朗的話落,明晨被這恰如其分的一掌拍了個正著,瞬間被劇烈的疼痛刺激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整個人被拍飛後撞到牆上,然後跌坐在地,而她的肩頭被這一掌上附帶的強勁內力打穿了個血洞,整個左臂和胸前瞬時間被染成一片暗色,胸中氣血翻湧,她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水。
明堯眉梢輕揚,掃了一眼明晨肩頭的傷口,莞爾一笑,順勢將手裏的蛛絲“唰”的一聲收回腕上。
暗雨則再次皺了皺眉,
明朗仿佛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無數傷痕,嗤笑著持劍走近,將劍架在明晨的脖子上,“瞧,我說的吧,這種不識時務的人就應該早點廢了她,斷了她的手腳,這樣才會乖乖聽話不是。”
明晨捂著左肩的傷口,忍著劇烈的疼痛,抽氣一聲後開口,“就算我隻有一口氣,我也會繼續想辦法給陛下傳信。”
明朗帶笑的麵容再次冷了下來,臉上的醜陋的疤痕為冰冷無情的麵容添上了無限的猙獰之色,“嘴硬!不過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你現在就去死吧!”手肘一甩,眼看隻要一瞬間就能將明晨的命結果在這裏。
暗雨見明朗鐵青的臉色,知道她動了殺心,連忙甩出手中的暗器攻向明朗,想要阻止明朗痛下殺手。卻沒想到,明朗竟不肯躲避,身子一動不動,眼看著暗器瞬間射入了明朗的體內。暗雨心驚,明朗要殺明晨的決心竟然如此堅定。
明朗轉頭冷冷的看向明堯的方向,“你今天是吃飽了撐的?總在妨礙我的事,怎麼?想打架嗎?”
原來在明朗抬手的一瞬間,明堯手腕上的蛛絲也閃電般纏上了明朗手中鋒利的劍刃。
明晨眼底閃過一絲恍惚之色,她覺得這群跟在七公主身邊的暗衛好像和她手底下的暗衛不一樣,同樣出自衛人訓練營,卻如此大不相同。若要形容的話,她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冷冰冰的殺人工具,暗的純粹,沒有生命。而七公主身邊的暗衛同樣是殺人工具,但是好像突然多了些生動的顏色,像是活著一般。這一切的不同都是因為她們跟隨的是那個讓人看不透的七公主麼?
明堯抬起空閑的另一隻手,打了個哈欠,悠悠的說道,“隻是覺得她死了會比較麻煩。”她也不想管的,死就死了唄,衛人的命最不值錢了,不過這種死了還給她們添麻煩什麼的最討厭了!
暗雨則迅速飛身靠近明朗,抬手一掌打向明朗,將剛才射入明朗背上的幾枚暗器倒震出來,然後順手替明朗點穴止血。明朗則毫不反抗,隻是在暗器離開背上的瞬間發出一聲簡單的悶哼。
暗雨輕歎,“你這是自找苦吃麼?”
明朗白了她一眼,“要不是看你送我半個恩典的份上,這幾枚暗器我可會一一討回來的!”說著就手腕一轉,使了個巧力,將劍上的蛛絲震落,然後提著劍瀟灑的轉身往客棧走去。
“是,是,是。”暗雨掃了一眼明堯,也跟了上去。
明堯再次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認命的走到明晨麵前,蹲下身,抬手封了明晨的周身大穴,輕鬆的提起明晨,“別再自討苦吃了,害我也要熬夜,明晚可是我當值,很困好麼。”
明晨額頭冒著冷汗,臉色因為失血變得蒼白,渾身無力的任她施為,就算拉扯的身上的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也仍是默不作聲。
還未熟睡的明膳掃了一眼明朗身上的血口,熟練的打開藥箱,拿出紗布和金瘡藥,用剪刀剪掉受傷位置的衣料,開始為明朗包紮。
包紮完明朗又遞給她一瓶內服傷藥後,明朗的一身衣服已經被剪的處於報廢狀態了。明膳看著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明晨,“這個怎麼辦?”
暗雨想了想,“還是先給她看看吧,主子沒說要她死。”說完就拉著明朗走出門外,將明晨就這麼簡單的丟給了明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