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少人瞧見了這一幕,好奇的瞧著雙方臉上的神情。
雲氏也樂嗬嗬的瞧著這一幕。他也很好奇,自家女兒怎麼應付。
安新窘迫的躲閃著四周瞧來好奇目光,拽著哥哥的衣擺,十分小聲的說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
安重用力一扯,沒好氣的把衣擺從沒用的弟弟手裏拽出來,“我這不都是為了你,你今天不就是為了她才來的麼。”
安新聞言頓時滿臉通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哥哥怎麼能這麼說,真是羞死了!感受到身邊聽到此話的別家公子紛紛朝他看來,他此時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安重站起身,目光直視的看著鄭芷月,“鄭小姐,你還沒和我們這些特地來恭賀你的賓客打聲招呼呢,就要離去了?”這個女子有什麼好的,不就是贏了鳳舟大賽麼?還這麼大擺筵席,搞的多麼隆重似的,既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世家子弟,要出人頭地還早著呢。若是她獲得的是明年錦朝大比的狀元,說不定他才會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呢。弟弟也是豬油蒙了心,放著楊家三世女的正君不做,偏偏瞧上了家世一般的鄭芷月,簡直是豈有此理。弟弟和鄭芷月要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結果到了此時他才發現,鄭芷月跟本就對弟弟無意,她憑什麼瞧不上弟弟?他的弟弟好歹也是劉大學士的嫡出二公子,對於她鄭芷月來說那可是十足的高攀!
鄭芷月掃了一眼安重身邊的那名滿臉通紅的男孩,無奈的開口。“芷月隻是有些不勝酒力,並不是特意怠慢各位。” 她就是怕這種麻煩,才想早早離去啊。
“鄭小姐說笑呢,鄭大才女的酒量我可早就有所耳聞,那可是千杯不醉呢。”
鄭芷月無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麼能喝,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既然如此,那芷月敬公子一杯再離去如何?”
“隻有我一個人那怎麼能行?前來道賀的可不是我一個人。鄭小姐豈不是太失禮了?”
安新自小就怕這個倔強又個性要強的大哥,他不敢再開口說話,隻是又羞又急的看著父親劉氏。
“重兒,別鬧了。芷月啊,你不能喝酒就別再喝了,安重有些醉了,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劉氏見小兒子的臉色心裏無奈,又見安重明顯是在故意為難芷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芷月臉上的醉色,連忙開口打圓場。
“父親,鄭小姐都沒說什麼,您就別擔心了,我相信以鄭小姐的能耐應付得來。”他也沒做什麼,不就灌點酒麼,一個個的都忙著維護。
雲氏笑嗬嗬的拉住劉氏,“哎,你就別擔心了,我這當父親的都不介意了,你就別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打打鬧鬧的才好培養感情啊。
劉氏隻好安靜的一起陪著看熱鬧。
安新見父親也攔不住大哥,一張小臉都快急哭了。
洛輕湊近輕笑,“你怎麼得罪的這個祖宗的?”
鄭芷月懶得理洛輕,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的安大公子,不過今天這個場合,這麼多長輩在場,她隻能忍讓了。而且對方畢竟弱質男子嘛,計較的太多有失女子風度不是。
“芷月自罰十杯可能讓安公子滿意?”
“差不多就得了,安重你難道還想灌醉鄭小姐麼?”坐在一旁的另一名男孩子忍不住說道,來人家中做客,鬧事不好吧。
安重見周圍人的眼中都是不讚同的看著他,連安新都是,真是讓他心裏十分沮喪,他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他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鄭小姐所說的來吧。”
鄭芷月示意旁邊的侍從斟酒,侍從會意,很快就斟滿十杯清酒恭敬的端了過來。鄭芷月麵不改色的倒進嘴裏,然後微微一笑,“贖芷月現行告退了。”然後躬身行了個禮轉身朝著外院走去。
洛輕和管家連忙跟了上去。
剛出內院,鄭芷月就搭上洛輕的肩膀,將身子的重量壓了上去,“拉你是來擋酒的,你怎麼就這麼袖手旁觀,幹看著我被人灌酒?”
洛輕無奈,“這個酒沒法擋啊?要是我替你喝了,那個安大公子會罷休麼?”
鄭芷月悠悠的說道,“不過最初的目的也達到了,這點失利還在承受的範圍內。”
洛輕賊賊的笑道,“你就這麼怕伯父給你找夫郎啊?”
鄭芷月冷笑,“你當初離開洛家隻是為了上京求學?我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