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見明膻開始解她家公子的衣服,連忙垂下頭。再次恨溢滿懷,她家公子何至於此!即使明膻同樣是個男子,但是公子的冰潔之軀豈是他這種身份低下的人能看的!她隻恨自己無能,她一定要帶公子離開這裏!
明膻幫楊大公子處理完背上的傷之後,朝地上的小蓮扔了一瓶治療內傷的扶氣丸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明朗就站在門外,看著從裏麵出來的明膻依舊笑得開心。“怎麼樣,楊大公子死不了吧?”
明膻冷冷地看著她,薄唇輕啟,“你下的手,你不應該最清楚麼?”
“那張臉確實長得不錯,早知道就應該劃在臉上了。”明朗挑眉笑道。
明膻皺了皺眉,“明朗,你到底在做什麼?”他覺得現在的明朗讓他看不透了,一點也不像她,何時明朗變的這麼肆意妄為了?這個院子的衛人好像都變的不同了,他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了。一個個情緒外露的有些過了!
“明膻,我隻是有了想抓住的東西罷了。”明朗收起了那慣有的笑臉,臉上露出一絲向往之情,讓明膻心一悸。
“明朗你……”明膻無言,轉身離去,他無從勸起,隻希望她真的知道自己做什麼就好了。
“明膻,你該去拜見主子了。”明朗對著明膻的背影喊道。
“我知道了。”明膻身子一頓,沉生答道。終究是無法握住的命運,他不是早就看透了麼?身為女子尚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更遑論與他,可為何還是心中有著那一絲……不平之意?
錦靈夏放下手裏的湯匙,看向地上跪著的明膻,冷冷的神情,臉上棱角分明,倒是個冰山型的男人,與如意他們有明顯的不同,除了瘦些,顯得纖細,並沒有那種贏弱的感覺,倒是讓人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子都是什麼樣的審美觀,像明膻這種類型的男人不知道受不受歡迎。大概……會吧?畢竟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像她就覺得明膻很是順眼。
“明膻是麼,暗鷹的傷如何了?”錦靈夏微笑著問。
“啟稟主子,命是保住了,不過要修養半年,且恢複後武功隻有原本的……三成。”明膻冷冷的答道,像暗鷹這種失去武功的衛人,就沒有了價值了。
錦靈夏一愣,還有這種後遺症的存在麼,皺眉開口:“沒有別的辦法了?”她無比的清楚,失去武功對衛人意味著什麼。
明膻看了一眼暗鱗所在的方位,淡淡的開口,“明膻無能,學藝不精,主子贖罪。”
贖罪?贖誰的罪?她們終究是為了她才那麼做的,誰又能贖誰得罪呢。
錦靈夏垂下眼簾,淡淡的開口,“暗鷹醒了麼?”
“三日後才能醒來。”明膻答道。
“等她醒了,告訴她讓她好好養著,她對本宮還有用。”錦靈夏看著明膻,布滿血絲的雙眼,讓明膻一愣。
明膻進門後就跪在地上,一直垂著頭,不敢直視天顏,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錦七公主,但是卻從未見過。
聽著她那稚嫩的聲音中所透出的成熟韻味,雖心中好奇,但仍不敢逾越的抬頭,直到她說暗鷹還有用時才不禁驚訝的抬起頭來,他以為暗鷹的命注定過不了三日了,卻不曾想七公主竟會留下暗鷹,還給予暗鷹活下去希望。
暗鱗聽著屋內她所說的話,緩緩地笑了,他知道,她不會那麼做的。
“主子,何不讓明膻侍衛給你配些安眠的藥?”如意忍不住開口了,主子隻關心別人,對自己卻狠的下心。這可如何是好。
“如意,那些藥有害無益,而且我這不是什麼病,隻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錦靈夏無奈,明膻來了也好,身邊多個懂醫的挺好,但對於她的症狀卻無太大的作用。
“主子怎麼知道好不好呢,你根本就不肯看大夫,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奴才不能讓你這麼折騰自己了!”如意想起半個月前自己硬是讓明非侍衛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大夫,主子卻怎麼也不肯讓大夫瞧,連大夫開的安眠湯藥也都讓人給扔了出去,他就氣的心疼。
“請主子讓明膻診治吧。”暗香忽的跪了下來,請求的開口。
如意和如心也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跪了下去。“主子,你就讓明膻侍衛看看吧,奴才們看你這樣太心疼了。”
明朗也閃進門來,跪下後笑嘻嘻地開口,“主子看看吧,不然明非豈不是很冤枉。”
明非眼中一暗,卻不發一言。
錦靈夏瞧著跪了一地的人,無奈的開口,“行了,都起來吧,隻不過是不想讓你們失望罷了,瞧就瞧吧。如意你們可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