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是個小人,就算他認輸,我也擔心他會不會違背約定,如果他以後還動不動就招惹我,那他認輸還有什麼意義?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我根本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哪知韓虎怒了,拚盡力氣罵我:“草!我真認輸了行不行?以後我要是敢對付你,我他媽就跟你姓!”
“那你要叫歐陽飛虎了!”我又是一拳打在他身上,然後搖搖晃晃站起,用我被他用刀捅傷的右腳踩著他的身體,冷冷說道:“別忘了你說的話。”說完,我轉身要走。
韓虎卻在後麵叫喚:“你他媽把東西給我刪了啊!”
我轉頭狠狠瞪他一眼,叫過來李明海,讓他當著韓虎的麵把照片和視頻刪了,韓虎這才滿意,讓我們滾,他要在這裏再躺一會兒。
我懶得管他,就和李明海一起走了,不過精神放鬆後,我的腦袋和小腿都變得無比難受,尤其小腿,因為受傷後仍然在折騰,導致它一直在流血,我隻好讓李明海幫我隨意包紮一下,然後在他的攙扶下離開這裏。
我本打算和李明海回學校,但走到半路卻碰到了春哥,他將奧迪車停到我們旁邊,把後車門打開,命令我們上車。
春哥和我說話從沒有這麼嚴肅過,我本想拒絕,但這一刻竟然不敢反駁,乖乖和李明海鑽進了後座。
“怎麼搞成這樣?”春哥一邊開車一邊問我,眉頭緊鎖。
我盡可能輕鬆地一笑,說:“我和韓虎單挑,那逼不地道,居然叫了兩個人對付我,不過我沒吃虧,把他打贏了,他說,以後不會再對付我……”
我說著,意識越來越不清,頭靠在後麵,竟然昏睡了過去,後來春哥和李明海叫我,我想答應來著,然而渾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頭上纏了繃帶,小腿上也是,還有我的右臂,又重新包紮了,老吳坐在旁邊,靠著椅背在打瞌睡,我用左腳點了他一下,問:“吳哥,春哥呢?”
我這次肯定又花了春哥不少錢,也不知道他的生父會不會罵他。
老吳被我叫醒,不高興地瞪我一眼,“我以為你死了呢,你還活著啊?”
我撇了撇嘴,他這說的什麼話?
老吳說春哥有事要忙,先走了,臨走前交代他好好看著我,不準我離開醫院。
我很想知道春哥去忙什麼了,但老吳不肯告訴我,我隻得放棄,又問他我能不能現在出院。
我現在身上的傷都包紮了,沒必要在醫院養傷,在醫院住一天挺貴的,要好幾百,我不想浪費春哥的錢。
老吳卻是指著我罵:“小寧你咋這麼矯情?讓你住你就住,在這裏住一天你還能少塊骨頭?”
我被老吳罵的有些懵,他不再理我,站起身就往外走,我也不知道怎麼惹怒了他,見他這樣,隻得放棄出院的想法,正好明天是周末,連請假都省了。
過了一會兒老吳回來,身上帶著煙味,他拉著椅子坐了下來,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問我:“知不知道你對春哥來說很重要?剛才我來的時候春哥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