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周姨,買了什麼菜啊,我們去看看吧!”為了轉移周姨的注意力,我一邊說著,一邊向廚房走去。
“我的少奶奶啊!您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做飯呢,乖,去那邊沙發上坐會兒,今晚的飯周姨來做!”一招奏效,周姨果然不再揪著我的傷勢不放,轉而進了廚房。
雖然周姨剛出院沒幾天,還不能做事,但是為了脫身,我也隻能看著她徑自進了廚房。但還是不放心,我對另外一個仆人說:“周姨身體不太好,醫生不讓她做事,你進去幫幫忙。”
仆人連連點頭,我看出她也很想關心我的手,便對她道:“你們放心吧,我手沒事的,快去!”
仆人聽我這麼說,也隻得進了廚房,我轉身上樓進了書房。
坐在桌前,我拉開窗簾,讓光線進入房間內,書房的窗戶正對著大門口,嶽城一回來我就能知道。
真麻煩!我心裏埋怨了一句。反正紗布包著,就是說摔傷了嶽城現在也看不出來,隻是朝夕相處遲早會暴露。已經5點了,公司到了下班時間,嶽城馬上就回來了。
隨便找個借口吧。我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認識了嶽城之後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明明羅輯思維能力很差的一個人,現在卻突然像福爾摩斯一樣思維清晰了。
我卻很希望我繼續懵懵懂懂的活著,至少不會太累。我想伸手按一按太陽穴,可是手包紮起來根本不能使勁。我再一次後悔了。
為什麼我的人生永遠充滿悲劇呢?
這時,我看見嶽城的車駛回來了。我還是照實說吧。也許不會挨罵呢?
我慢慢起身,下樓去迎接“男主人”。
突然又自嘲地笑了:“我現在算什麼?說是為了複仇,但實際上這麼幾個月什麼都沒做,連嶽畫的孩子都出生了,夏天快過去了,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打著‘複仇’的旗號與嶽城出雙入對,與他‘姘居’,甚至發生了關係,什麼變成這樣一個女人了?”
等一下,他今天為什麼要放我一天假?
嶽城已經走進房裏,見到我,我裝作歡快地撲上去,他將我擁在懷裏。
“手怎麼了?”顯然他也注意到我的手。
“沒什麼。”我已經想好怎麼說了。
“江然,”他皺著眉頭看我:“到底怎麼回事?我讓你在家裏休息,你幹什麼去了?”
“我回了一趟禦景花園,”我抬起頭看著他,撒嬌道,“我不是跟你說今天和朋友通電話嗎?上次她來禦景花園,說是掉了一個耳環在家裏,那是她參加比賽第一次得獎的作品,所以我回去看看有沒有。”
“那找到了嗎?”他顯然不相信,“找個東西而已,手怎麼搞成這樣?”
“我沒找到那個耳環,但是我找到了另外一樣東西!”我手舞足蹈,“就是上次揍我的那個混混!”
他臉上有些莫名的神色,我看著他不敢說話。
“然後呢?”他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