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道晨光 歡迎你剩下的餘生和我同床共枕(2 / 3)

她怔忪的看他:“你……你怎麼知道時豫知道我倆的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你是說,那天你上樓找我遇到時豫,時豫看你的眼神就讓你看出來了?”

“嗯。”

“……”

看來那天不僅是時豫一下子看出她和他的關係,他也是一下子看出來時豫知道她和他的關係。

好吧,她隻能說他們都是高手,她比不過這兩個男人。

那既然他連這個都知道了,該不會知道她另外買了一套房子的事吧?

時初晞心虛了一下,悄悄觀察他的臉色,陡然發現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黑沉的眸像是要看進她心底般犀利,薄唇蠕動:“你剛買的那套房子名字寫的是誰?”

啊?

他竟然真的知道。

時初晞噘唇:“你是怎麼知道的?”

薄允慎挑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遲疑著回答:“……我的名字。”

“為什麼不是時豫的?錢不是他給的嗎?”

“他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留學,沒辦法在國內買房,隻能先寫我的名字。”她說完反過來追問他:“你怎麼對我最近幾天的行蹤這麼了解?你是不是派人在跟蹤我?”

薄允慎不說話了,指尖點擊著平板電腦上的郵件,回複一封工作郵件。

她揪住他的手臂搖晃,窮追不舍:“是不是?”

他很快把郵件編寫好,點擊完發送,丟開平板電腦,略帶薄繭的手指撫上她精巧的下巴,眯眸睨她道:“是又怎麼樣?你是我的女人,打你電話又不接,我除了找人盯著你,想不到別的辦法。”

她哼了哼,臉上漾起甜笑,“你還說呢,你讓慕容冥把我騙到會所,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

“想算,行,晚上回去你跟我慢慢算。”他大手曖昧的撫上她的細腰,在上麵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想怎麼算都依你,好不好?”

“薄允慎,你正經點兒。”她臉蛋浮出緋色,匆忙瞧了一眼前麵開車的應翎,扯了下腰上男人的手,沒扯開。

他靠她很近,耳語般啞聲低笑:“正經,那是對別的女人,對你,我要是正經那就是不正常。”

“哼,強詞奪理。”她扭過臉,杏眸中卻含著嬌笑。

“咳咳……”前麵傳來應翎故意咳嗽的聲音:“那個……薄總,到了。”

“……”

時初晞麵紅耳赤,推開他先下了車。

望著進入別墅內的身影,薄允慎唇角的弧線挑起,不疾不徐的關上車門,對給他開車門的應翎冷靜的開口:“繼續說。”

應翎還停留在上一刻老板調情高手的人設上,下一刻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一時沒緩過來,但訓練有素的他迅速調整好,語氣正色道:“是這樣,薄董打了電話過來,讓您帶著太太明天去薄宅吃飯。”

薄允慎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腳步往別墅裏走。

時初晞先回了自己臥室,沒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再到他的房間,果然她的幾隻行李箱都擺在牆角,她打開箱子一一檢查,好象還真是一樣東西都沒落下,就連她床上的那四件套也一並收拾得整整齊齊。

咦,她感覺不對,再一看,頓時哭笑不得,不光她的床上四件套收過來了,時豫床上的也是。

又翻了翻,她的行李箱裏除了時豫床上的四件套,別的全是她的東西,這說明阿姨是事先得到他的指示才會從時豫房間特意隻把四件套也收拾出來。

想象著時豫周末回家,發現床上光禿禿的,傻眼的樣子她就想捂臉無語。

她這嫁的是什麼男人啊,說好的不小心眼呢,怎麼連她弟弟的醋都要吃啊。

時初晞一麵搖頭歎氣,一麵心頭又淌過甜蜜,帶著這樣的心情,她很快把自己的東西從行李箱拿出來。

門口有動靜,男人看著她小妻子一樣蹲在地上的模樣,低低一笑:“這麼迫不及待搬過來跟我住一個房間?”

她蹲在地上,仰起小臉看他:“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你讓阿姨這麼做的嗎?”

“我可沒有。”他懶懶散散的看她一眼,垂眸解開袖子上的鈕扣。

他的意思是阿姨擅作主張嗎?

“你……”她滿心的高興瞬間像戳破的汽球,一下子把拿出來的東西往行李箱裏塞,然後拉上拉鏈,氣呼呼道:“我走,不礙你的眼行了吧。”

她拎起一隻行李箱,快速往門口走去。

走了一半,男人從身後抱住她,溫柔的哄慰道:“你看你,跟你開個玩笑至於這麼當真麼?”

她惱火的伸手掰他禁錮在腰上的手指,“什麼開玩笑,我看你就是說真的,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和人一起睡一張床,要不然你一開始和我同睡的那幾晚,你怎麼總是躲在露台抽煙,很晚才上床睡覺?”

他絲毫沒有被看穿的惱怒薄唇埋在她頸間低沉的笑:“你看出來了?”

她輕哼一聲,她又不傻,她有女人的直覺,一次兩次也罷了,每次他都那樣,不得不引人懷疑。

他用溫熱的俊臉蹭了蹭她細長白皙的脖頸,沉啞的嗓音道:“我承認我有嚴重的擇床症,尤其是在我不熟悉的環境,我會感到煩躁不安,但這不妨礙我想要和你睡在一起,我沒告訴你隻是覺得這是一種習慣而已。試想我一個人睡了快三十年,突然要我和別人分享一張床,就算這個人是我的妻子,我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不是嗎?”

他說的好象有點道理,她不想這麼輕易錯過這個話題,又問:“那你現在適應了嗎?”

“你覺得我有沒有適應?”

他總是這樣,說話繞幾個彎子,明明可以明說的話非要她去猜。

時初晞咬了下唇,想了一下,猶豫道:“我不知道。”

算起來,他們晚上一起上床同眠的機會不多,大多數是她先睡的,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才上床,要麼就是好幾次他把她折騰上一晚,她累到一秒睡著,睡的昏天暗地,醒來時他往往都不在床上。

“以後我會好好表現,爭取夫人寬大處理。”他在她耳邊低笑,大手從她手中把行李箱拿過來,隨手擱到一旁,連親了她臉頰兩下,柔聲哄著:“不氣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