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道晨光 他根本是隻披著羊皮的狼(3 / 3)

前天她被寧黎嬌威脅後丟下他失魂落魄的跑回公寓,後來分明跟他解釋說她大姨媽來了,可這才兩天他們就滾床單了,這完全就是前後說法不一,自相矛盾!

霎時,一身冷汗冒出來。

不過一想,他今天的神色如常,可能早把這件事忘了。

對了,他還在樓下等她。

時初晞甩了甩腦袋,趕緊去找樂譜,出發上課要緊。

……

三個小時後。

錦悅花園,樓下。

時初晞坐進黑色越野車內,薄允慎發動了車子。

“去哪兒吃飯?”她問。

“他們家裏。”

時初晞一想到那天宴會上秦牧看著她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抿了抿唇沒出聲。

薄允慎握著方向盤,看她一眼:“怎麼不說話了?害怕?”

“有點兒。”她實話實說。

“有我在,不用怕。”

“嗯嗯。”她知道秦牧和他的關係,不看僧麵看佛麵,秦牧今天應該不會像上次那樣。

“還記得你那天說過的那個女孩嗎?”他突然道。

她一下子想起:“你是說那天在薄安纓結婚周年晚宴上故意接近我,後來引我去地下室的那個女孩?”

“嗯。”他從容不迫的開著車:“事後應翎查到那女孩已經坐飛機出國了,沒在臨鴻市出現過。”

也就是對方早知道他們要查,所以提前做了消滅人證的準備。

時初晞臉色僵硬,手指屈了屈說:“之前我們分析過的,那天陷害我的人和陷害你的人不是同一個,如果陷害你的是江央,那陷害我的人會不會和昨天的那個快遞有關?”

他一言不發,目光直視前方開車。

“我猜對還是猜錯了?”

“你猜對了。”他終於出聲,皺眉看她一眼:“我也這麼懷疑,已經讓應翎往這方麵去查,其實那個陶偶的來曆我讓人已經查出一點眉目。”

“什麼眉目?”

“那個陶偶,和你房間擺的那隻我和你的陶偶出自同一家。”

她倒抽一口涼氣:“真的?那為什麼查不出是誰訂的?”

“對方是網上下單,匿名彙款,取貨方式是郵寄,地址是國外的,和寄給你快遞的地址是同一個國家,M國。”

M國?

時初晞:“……”

真的無跡可尋了嗎?

時初晞眉頭蹙得緊緊的,她一定要把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在背後陷害她,恐嚇她的人給揪出來。

否則,她有預感,她將永無寧日。

“這次快遞事件也算是因禍得福。”他語調有條不紊的說道:“不然不可能讓我們把兩件事聯係到一起查,線索更多,查出真相的機會就越大。”

確實如此。

她擰緊手指,轉頭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這是往薄安纓住所開的路,“找個地方停車吧,我想買點東西。”

總不能空手去做客,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的。

薄允慎從容不迫:“應翎已經準備好了,在後車廂。”

“你的助理還真是萬能啊,連妻子的活都做了。”時初晞嘀咕一聲。

“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撇唇道:“那薄安纓查到了什麼?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以薄安纓的能力不可能沒查出來是江央做的,除非她想包庇江央。”

前麵出現一片別墅區,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薄安纓的家。

車子果然駛進了大門,一路往半山腰上的別墅開去。

薄允慎將車開進大門,停在停車坪上,拉下手刹,冷冷淡淡的勾唇,隨即瞧她:“你說的沒錯,江央她動不得。所以,她今天過來叫你我過來吃飯,當麵解決這件事。”

“你是說今天江央也來了?”她刹那間毛骨悚然,江央那個魔頭那天三番兩次對薄允慎下手,她永遠記得薄允慎那天在地下室幽閉恐懼症發作的樣子!

這世上什麼最恐怖,不是殺了你,是要你精神受到折磨,生不如死。

江央做到了。

再怎麼說,薄允慎是薄安纓的弟弟,她怎麼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充當起了和事佬?

完全不可想象。

薄允慎沒回答這個問題,挺拔的身體靠過來,給她解開安全帶,拍了下她的臉蛋:“下車。”

時初晞快速下了車,手臂圈上他的,往別墅內張望了一眼,低聲不解的問:“為什麼?薄安纓的丈夫不是秦牧嗎?她如果喜歡江央,又怎麼會嫁給秦牧?”

“你的腦袋瓜裏怎麼一會聰明一會糊塗。”男人輕捏她的下巴,語氣不見一絲不悅,反而好笑道:“難道薄安纓不想處置江央,就是因為她愛的人是江央?”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她轉了轉腦筋,試著猜測:“因為江央背後的勢力?”

別墅內的下人聽到動靜朝他們走來,等候吩咐,薄允慎以手勢示意他們把後備箱的禮物拿出來,側眸望著她的目光中終於露出一抹讚許,不著痕跡的淡聲道:“江央和江穆城同姓江,但不同母,江央是江穆城後媽生的,江央有個姨母在帝都,姨父姓衛,在軍中很有勢力。”

“姓衛?”時初晞對帝都中的權貴極其耳熟能詳,對這個姓氏也極為敏感,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是不是帝都的衛榆林?”

“嗯。”薄允慎眼神中透著一絲意味深長:“你好象挺高興。”

時初晞心中有點激動,嘴裏便直接說:“嗯,我和衛家認識,衛榆林的兒子和我比我認識許知賢還要早,我和他幾乎……啊……”

她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驀地捏了一下,雖不疼,但足夠感覺到男人的不快。

“幾乎什麼?幾乎你倆成了一對?”

她噘唇,委屈的看他:“你怎麼醋都亂吃啊,我要和他能是一對,後來有許知賢什麼事。”

“那你們是什麼?”

“好哥們啊。”

“嗬……”

“你笑什麼?”

他低懶的掀起眼皮,語氣卻是毫不留情的說道:“男人永遠沒辦法和女人成為好哥們,除非是見色起意,或者隻是暫時按兵不動,然後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