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肘頂他:“你少往臉上貼金,我是因為你瞞著我,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讓我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裏。”
“嗯,以後不會了,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兩天沒聯係,你就吃醋成這樣。”
她剛消下去的火氣因為他這句話而挑眉,糾正道:“誰吃醋了?我說了,我是不喜歡被蒙在鼓裏。”
他唇上漾著笑,低頭薄唇刷過她的紅唇,嗓音低啞誘人:“看我兩天沒親你,你就火氣大成這樣,要不要親一會兒再走?”
時初晞:“……”
這個男人的腦回路怎麼這麼變態,他們在說很嚴肅的事情,他居然能說出這種台詞。
她火氣大本就是因為他不對,到了他嘴裏卻變成了她想他的吻?他把她當成了什麼?欲.女嗎?
時初晞橫了他一眼:“誰喜歡你親?薄允慎,你不要轉移話題。”
他唇間的笑聲更大,“嗯,那就是我喜歡親你。”
毫無防備,她被他扣著後腦勺就親了下來。
這個吻比之前的都要漫長,讓人沉浸其中,時初晞大腦昏沉混亂,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何處,就這樣被他嵌在懷裏,任他吻著。
吻了不知道多久,她氣喘籲籲的埋頭靠在他懷裏,鼻腔裏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有若有似無的香煙味,她知道他有潔癖,所以極少看到他抽煙,最近這兩天他好象抽得有點多。
難道正如他所說,他被什麼人監視了嗎?
“是誰……”她微微調整著呼吸:“是誰在監視你?關婭的父親關董?”
“不是。”他似在壓抑著剛剛的吻帶來的情欲,優雅好看的下巴擱在她發頂,嗓音暗啞得厲害:“從我幾個月前出現在臨鴻市起,我就是某個人的眼中釘。”
“你是說江央?”
“……”
聽他沒說話,她仰起臉問:“不是他?”
“嗯,不是他。”他低頭往她脖子裏埋,沁人的肌膚清香莫名的有種讓人安神的作用,他在上麵印下一吻:“如果是他,我不用這麼大費周章,躲著兩天沒回別墅見你。”
她怕癢的縮了縮脖子,推了他一下,聽他的口氣好象根本沒把江央放在眼裏,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她忽視了許久的人物,輕聲道:“是你叔叔薄靖嗎?”
“嗯。”
這下時初晞沒說話,說起來她該想到這號人物的,隻是因為沒見過麵,又離得比較遠,一時沒想起來。
“記得你和我在希岸酒店的那一晚嗎?”
“記得。”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晚她被唐紫霄設計,第二天唐紫霄還帶了許知賢和一幫記者過來“捉奸”,那天他其實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唐紫霄目標不在他,要的不過是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衣不解體的醜態。危難關頭,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幫了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幫記者最後灰溜溜的撤離,唐紫霄也沒討得到好。
想到這裏,她趕緊問他:“那晚其實你沒碰我是嗎?”
他抬起臉,寵溺的捏著她的臉蛋,低笑:“還不算笨。”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說,非要承認你我是未婚夫妻?”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眸劃過一抹精光:“我那天以為你是那個人送到我床上的女人,我就是想要試試他的反應。”
時初晞:“……”
她捶打他:“你利用我!”
他無奈的笑,雙手扣著她的纖腰不讓她摔倒:“我當時也不敢確定你的身份,聯想到先前你出現在我別墅,我又一時沒忍住睡了你,我一陣後怕,就想索性將計就計,看看他還有什麼後招。”
“事實就是,我根本不是,我連薄董事長的麵都沒見過。”她又氣又惱的繼續捶打他,力氣不大,最多算是撒嬌。
突然她停下了動作:“不對,那一開始在別墅你為什麼要睡我,那天是我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我喝了酒,你不該乘人之危的,事後你還惡人先告狀,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見她站著吃力,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抱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含著開口:“抱歉,實在是沒忍住,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很多年前在時家舞會上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回去後我求我父親向時家提親,我父親直接拒絕,後來我打聽到你早已有了未婚夫許知賢。許耀是時泰銘的同鄉,是時泰銘一手把許耀提拔到帝都的,時、許家關係密切,牢不可破,我黯然神傷了好久。之後薄家出事,我就再也沒見過你。那天傍晚在別墅,我乍一見到躺在沙發上的你,以為是夢,加上我喝了點酒,一時沒忍住就把你給辦了。”
“好啊,那你那天在別墅質問我的時候還一臉正色,說什麼要為我負責,還要娶我當薄太太,原來你是早認出我了,你是早有預謀。”時初晞臉上出現一抹惱怒,更多的是羞澀,最後又嗔罵了他一句:“色狼。”
他邊親著她的臉邊笑:“嗯,以後隻對你一個人色。”
氣氛說不出的甜蜜,時初晞躲著他的唇:“不要,你離我遠一點,不,是離得越遠越好。”
“我不過才離你兩天,今天見麵你就發了一通火,我要是離你遠遠的,你以後還不把房子給炸了。”
“我才不會,我出身名門,好歹也是從小被家裏往淑女方麵培養的好不好?”她鼓起腮。
“好,小淑女,現在不生氣了,嗯?”
“看你以後的表現。”她傲驕的扭頭。
“嗯,為夫一定要表現到你滿意為止。”他低低的笑著,捧著她臉啄了紅唇好幾下。
她總感覺他這話中有話,曖昧得很。
於是她警告的朝著他下巴咬了一口,他明顯故意誇張的噝噝抽氣,啞聲沉笑:“寶貝兒,你再這麼動下去,就不單是讓你咬我這麼簡單。”
她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瞬間坐著不敢動了。
外麵隱約好像有說話聲,應該是秘書們吃完午飯回來了。
接著,他擺在手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是應翎的電話。
不用說,肯定是應翎在提醒他們。
“怎麼辦?這下我出不去了。”時初晞慌慌張張地從他身上下去。
他好笑的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慌不忙的掀唇:“沒事,我讓人把監控關到一點,還有半小時,你等會趁人不注意就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