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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內。
葉子萱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一身濕漉漉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大雨。
忽然,她雙唇輕啟,雙眸黯淡的說道:“媽媽走的時候也是一個下雨天,那時候我跟爸爸都傷心極了,我以為是媽媽不要我了,現在連爸爸也不要我了。”
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就那麼哭著沉默著,時間就那麼一點一滴的過去,雷聲雨聲都漸漸小了,她才慢慢起身進了廚房。
她相信這件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葉子萱忍著痛心倒了一杯水放在李律師麵前,深吸了一口氣:“說說吧,是怎麼回事?李艾琳什麼時候去找的我爸爸?她跟我爸爸說了些什麼?”
她沒辦法無視這個事實,想起上次在咖啡廳看見李艾琳時,她那死咬著不認的樣子,她幾乎能想到父親見到她的場景。
雙眸閉上,眼淚又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葉小姐,您也不要過於難過。”李律師抽了紙巾遞給她才緩緩開口:“我見到您父親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至於霍家夫人跟葉先生聊了些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他也十分無奈,本來還跟霍景延商量,要拿多少錢把葉銘贖出來,事情還沒安排妥當就接到了這個消息。
“你不清楚?”眯著的雙眸忽然掙開,她死死的盯著律師:“你是我爸爸的辯護律師,他是誰都可以見的嗎?不是說除了家屬定期探望,不允許任何人隨便見的嗎?”
牢房有牢房的規矩,尤其是死囚包括死緩的煩人,除了律師陪同見麵,任何人都不得相見。
“可是霍家有霍家的能耐,他們主導著清潭市的經濟是權勢的代表,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辦不到的。”
李律師說到了重點,沒有什麼是霍家辦不到的。
可是當年,霍景延卻以證據確鑿推脫了她的求助……
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擺手示意:“不要再說了,以後都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姓霍的!”
她永遠忘不了父親的那一句,永遠都不要跟霍景延在一起。
為什麼?
她想不通。
“可是葉小姐,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追溯的話,也許能讓霍家給您一些賠償,這樣您也可以……”
李律師的話沒說完,就被葉子萱擺手回絕:“不需要!我爸爸死了,你能讓他們賠我一個爸爸嗎?”
她說著說著又哭了,雙手緊緊的攥著,指尖嵌進了掌心也一點知覺都沒有,她不需要任何賠償!隻想要爸爸好好的活著。
事實上根本就不可能了。
李律師也無話可說,給夠了葉子萱笑話平複的時間後,他說:“因為事情發生的臨時,所以您父親並沒有留下遺囑,至於霍家,您如果不需要追究,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到此結束了。”
他說著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您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