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會對唐銘動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罪的人。
唐銘怎麼說也飲了一些酒了,感覺到一陣陣的微醺,但是他覺得這個消息對蘇璃來說應該是好消息,不知為何說了之後,蘇璃竟然很不開心的樣子。
心中的疑惑讓他停下了本要離去的腳步。但是關於蘇璃為什麼心情不好,他又問不出來。
這讓他想到了自己之前怕被這個女人困住的時候,對他提出的不要在一起過年之後蘇璃那失望的眼神。
雖然說那時候他明白蘇璃為什麼會傷心,但是和現在的無力感一樣。
漂亮女人無辜又可憐的眼神,總讓他想起了十多年之前想待在他身邊卻被他無情拒絕了的安茗。
也許在這一生,他都是在這種時候一次又一次地與大家擦肩而過的,無論他在哪裏,身邊都不會有最親最近的人。
這或許是對他的一種詛咒吧。
蘇璃有些疑惑的看著停下了腳步的唐銘。
畢竟他們之前已經道過別了,不知唐銘在這個時候停下是為了什麼。
“你已經結過賬了,可以走了。”蘇璃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隻能用這種很爛的借口試圖調節一下氣氛。
而唐銘看著她,隻是默默地歎了口氣。
今天天氣很好,月光照在唐銘的衣服上的反射,甚至讓他自己都感覺如夢如幻,並且和周圍隔開了一個像罩子一樣的東西。
他隻能轉過身推開酒館的門,匆匆落荒而逃。就連開門之後風鈴的動靜也被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蘇璃看著被唐銘丟下的門扉。在微風中幽幽地歎了口氣。她不明白自己對唐銘的感情究竟是什麼,但是比起陸則和亞當來說,她對唐銘總是有一種不知不覺的眷戀,可能是因為唐銘在那之前曾經救過她一命。也曾經是她在異國他鄉唯一的依靠。
但是無論這種感情是什麼都是不被允許的。畢竟她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而由於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孩子還不在身邊,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自然也不會是一個稱職的妻子。
畢竟在飲下苦艾之後,她腦中的幻象是安康可愛的笑臉以及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穿藍色衣服的男人,雖然說來到酒館之後,她很少夢到那個男人了,甚至於從來都沒有夢到過,但是他的氣息和身上的威勢讓蘇璃僅僅是回憶起來就喘不過氣了。
一旦想到那個男人,蘇璃就感覺心裏麵沉沉的往下墜,畢竟那大概是她從未謀麵的未婚夫,也是孩子的父親。
她現在在Y國最大的阻礙就是,牽絆於許多事之中不能回國。
如果可以回到本國的話,蘇璃不介意找一找安康的父親。
雖然說聽陸則的形容的好像是個罪大惡極之人但是既然他在失憶之前能與那人相知相戀並誕下愛的結晶的話,她覺得自己的眼光應該不至於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