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我說外麵就聽到裏麵有說話聲，怎麼這麼早？”
李小果一手抓著有些淩亂的長發，依稀有些迷蒙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她這兩天都在楚向北這裏住著。
溫明遠站了起來，恭敬的笑道，“李小姐早安！有些資料拿過來給閣下，我先回去了。”
“這麼快就回去了？可以用完早餐再回去，剛做好的早餐還熱著……”
李小果倒是挺親切，每次過來趕著用餐也會給他們找碗筷，溫明遠他們都挺喜歡這個女孩兒的。
溫明遠笑著拒絕，便直接撤了出去，將空間留給這二人。
……
“李助理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今天不是周末休息日嗎？”
李小果蹙著眉頭伸手挽起落地窗邊垂落的簾子，看著下方的溫明遠緩緩離開的身影，有些疑惑的偏過身子，看向沙發裏悠閑坐著喝茶的男人。
“拿東西過來的，桌上的文件袋裏麵是律師整理好的文件，還有素齋新換的鑰匙卡，你收著吧。”
楚向北抿了口茶，淡淡的應著。
聞言，李小果下意識的一怔，好一會兒，才提步朝書桌走了過去，拆開了那個文件袋，拿出了裏麵的東西翻看了起來，耳邊又繼續傳來他那低沉的聲音，“素齋如今已經空了，隻有這一個鑰匙，後麵想怎麼處置，你看著處理吧。”
聽著他的聲音落下，李小果低頭看了手中的文件許久，才緩緩收了回去
“不過是一座空宅子而已……真想不到，蘇家會走到這麼一步……”
想起當初，蘇家也算是名門大戶，葉霜都是名士，又進入了裴家，不想如今，會沒落至此。
內抖有時候比外患來得更可怕，她們，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李小果秀麗的臉上拂過一道自嘲的冷笑，收起文件袋轉身往書架上放了去，清淡的嗓音裏有幾分秋風般的冷淡，“不過是自作自受而已。”
“蘇雲娜跟葉霜如今應該是呆在裴楓的別墅裏，黃燕徹底倒下了，情況不是很樂觀，被丟在醫院裏，溫明遠給她請了一個長期護工，等情況穩定下來，再送去療養院。”
楚向北把情況給李小果說了一遍。
倒下了？
李小果徐然轉過身看向楚向北，見他也是目光平靜的看著她，靜默了片刻，終於也還是沒有說什麼，提著步子往窗邊走了去，伸手拉開窗簾，陽光便通過半開的細縫傾瀉了進來--
是難得的好天氣。
“裴氏也快撐不住了吧？”
她淡然問著，倒也不見得有什麼外露的情緒。
如今即便看到她們罪有應得，但是卻不見得心裏有什麼痛快，倒是感慨頗多，心裏壓製著一些情緒說不出來的感覺。
“再找不到資金填補漏洞，估計隻能宣布破產，銀行的人已經上門催款，你也知道，那不是一筆小數目。蘇雲娜或許可以找到上官家的幫忙，如果她想挽救裴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