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一點也不嫌棄。”江流開心的叫道。
蘇璃將中午剩下的飯菜熱一熱,做成蓋飯,遞給江流和殘疾人,看他們兩個人吃的香甜,笑著說道:“你們可是律師!可混的像你們這麼慘咯可真少!為什麼不去其他的地方看了看?這裏不是適合你們的地方。”
江流滿不在乎的嚼著米飯,說道:“你不知道,蘇璃,我們現在幹的都是過去嘿幫在幹的活兒。為建築工人討薪,為女雇員打姓騷擾官司,為領不到養老金的人告保險公司。”
他伸手摸了一把嘴巴,吐槽道:“你知道嗎?這些企業和雇主根本不怕我們,反而怕嘿幫。他們應付我們,隻要拿出錢來雇一幫律師,就能讓我們頭疼。可麵對嘿幫,他們會客客氣氣的付錢,甚至受害者能多拿一些補償。上個禮拜,有個人的工錢就是我帶著人化妝成嘿幫,要回來的。這比打官司容易。”
蘇璃對江流東扯西拉的能力無比佩服,笑道:“我是說你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多賺錢。”
江流擺擺手說道:“我也想去,可是我真沒有時間,我們現在的案子已經排到兩個月之後了。雖然都不賺錢。”說完幽怨的瞟了一眼殘疾人,“最應該賺錢的一筆,就是前天警察部門給你的賠償,可你卻不願意告他們了。”
殘疾人轉頭看向江流,說道:“我們現在做的,是要讓這裏維持秩序,是光明的,而不是被嘿幫們操縱。”
“是的,但是我們已經快連房租都交不起了。如果不是蘇小姐,我們早就已經破產了,律師混到我這種程度,可真是沒誰了。”江流衝殘疾人吐槽道。
蘇璃有些同情江流,有殘疾人這麼個同事,確實很難賺到錢。殘疾人的秉性蘇璃也是知道的,這家夥是個真正意義上的聖人。
可世界就是這樣,好人往往過的艱難,而壞人卻過著奢靡無度的生活。
想到這裏,她忽然覺得,李青龍做的有點過分了,他一點文化都沒有,就憑一點天賦和心狠手辣,就過的比許多人強的多。
蘇璃走神的檔口,王智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一身灰色的工作服沾滿了白色的油漆。快步走到吧台前,對著小柳說道:“小柳,幫我拿瓶酒。”
說著冷眼打量了一下坐在吧台邊上沉默不語的楚天歌,這個人的氣質讓他很不喜歡。
王智的氣場很強大,往吧台前一坐,所有的人都向兩邊讓了讓,離開他一段距離。
小柳嫌棄的打了一杯啤酒,遠遠的伸直胳膊遞給王智,仿佛他身上有瘟疫一樣。江流和殘疾人沉默的挪到了離他遠遠的餐桌上繼續吃飯,碎嘴的江流還想吐槽兩句,可對比了一下身材和氣質,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
蘇璃看了他一眼,鼻子輕輕動了動,然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