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邊哼著不著調的曲子,蘇川湘邊攪動著手中的湯勺,空氣中彌漫著牛肉湯地濃香,今天她被好運地借調到一個老板的別墅,為老板的八十大壽做菜,雖不是主櫥,但也是對她廚藝的一種肯定,更別提壽宴後的外塊和打包,想想美麗的鈔票,川湘簡直想大笑三聲,十年啊,從一個廚師培訓學院出來到現在十年了,她的天份和努力總算得到了肯定,看來之前一直有些刁難她的廚師長也不是壞人啊,她美滋滋地又攪了攪湯,深深吸了一口,看這湯香得,都有點兒燒焦地味道了,“什麼”川湘後知後覺的四周張望,隻見一股股黑煙從門口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看過那麼多的美國大片,她自然不是傻子,連忙往窗口衝,隻是還沒有摸到窗沿,就聽“嘣”的一聲,世界清靜了。
蘇川湘迷迷糊糊不知過去了多久,隻隱約看到父母悲傷地眼淚,和小弟憤怒的麵孔,她正想向他們伸手,就感到手撞擊到一個很硬的東西,一陣劇痛讓她完全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我不是該去喝了孟婆湯,過奈何橋嗎,怎麼掉橋下了。”也不怪川湘疑惑,她好像被包裹在一個大大的氣泡裏,四周都是水,旁邊還有幾叢水草在胡亂扭動著腰肢,幾塊大石頭矗立著,想來剛才她的手正是撞到了石頭上。
“唉,估計是被人擠下來了,這年頭,投個胎都不容易,不過這也應該算是閻王工作失誤,要是我上岸後以此為要挾,不知道他會不會下輩子安排一個富二代,官二代給我當當呢!”看過很多穿越文的川湘越想越美,立刻開始尋找戳破水泡的方法,她先是努力站了起來,抬高手臂,盡力拉伸身體想把水泡撐破,可是水泡本著妥貼保護,伸縮自如的原則。完美的展現了自己的柔韌性,川湘又開始在水泡裏拳打腳踢,隻攪得周圍躲在水草中的小魚小蝦四下逃竄,可水泡自巍然不破,最後,川湘隻能氣喘籲籲地一屁股坐了地上。習慣性的一拍頭:“這可怎麼辦啊。呀”她的手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疼得她跳了起來,連忙小心翼翼地在頭上摸索,居然讓她摸到了一個一頭有些尖的東西,拔下一看,此物有些像看古裝片中的發簪。
“哈哈,”蘇川湘心情十分的愉悅,“閻王無眼,老天有眼啊,這不就是對付水泡的最好工具嗎。不過,我什麼時候有這個東西啊。我不是短發嗎?”
蘇川湘這時才感覺有些不對勁,自己好像穿的不是標誌性的白大褂,而是類似古裝劇裏的裙子,再一摸自己的滿頭長發,和縮小了的手,腳,她終於又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不是她的身體,於是,又有了“砰”的一聲。她嚇暈了。
當蘇川湘第二次醒來時,她正對上一雙好奇地眼睛,準確的說,是一雙好奇地魚眼,小魚一見川湘醒了,連忙一甩尾巴逃了,獨留川湘在原地煩惱。“唉,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吧,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如果說蘇川湘在自己平凡的身上真能找出什麼優點地話,除了一手廚藝就是隨遇而安的好脾氣了。她決定,先出了這個水泡再說。
於是,她手起簪落,水泡終於“啪”的一聲破了,可是——————四周的河水馬上迫不及待地湧了過來,蘇川湘還沒反應過來就連嗆了幾口水,隻能狼狽地向上扒。當她終於掙紮上岸時,已是狼狽不堪,精疲力盡了,隻能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等氣喘平了,拾回了些力氣,她終於決定去做她一直想做的事,去找閻王聲討自己被擠下橋,弄混了身體的責任,換一個官二代,富二代當當。隻是當她向四周張望時,再一次懵了。
四周是一大片蘆葦蕩,不時傳來鳥叫聲,空空的青天上紅日高懸,河上看不到什麼橋,倒是有幾個小魚船在遠處劃動。到這時,蘇川湘不得不承認,她所在的不是陰曹地府,而是人間。
“人間就人間吧,沒死也好。”蘇川湘努力爬了起來,邁出了她新生活的第一步。
曾經在電視上看見過那紛紛洋洋地蘆葦蕩壯觀而又美麗,可是真正走在其中,真是----苦不堪言,不說那時常拂到麵上的葉子,也不說那淺水中的石頭,斷杆,光是不時冒出來的各色小蟲就經常讓川湘大驚失色。在尖叫了幾次和掉了半天眼淚後,川湘終於發現這都是沒用的,隻有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小心前行,也終於在落日的最後一縷餘輝中走出了蘆葦蕩,還收獲了小魚兩條。
又沿著河走了半天,這倒黴催的娃兒終於看到了一個小村落,看到那低矮,破舊的十多個房子,川湘的最後一個希望終於破滅了,她不是穿到了一個古裝發燒友身上,她是真的穿到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