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這又開始神神道道,喋喋不休的‘少年’,忍不住隻想要狠狠的,搓搓手臂上冒起的那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卻聽那原本有些神遊物外的少年,風馬牛不相及的來了一句:“米兒姑娘,回頭能不能陪本公子去燒香拜佛?”
米兒唇角幾不可見的一抽,對這樣一個思維跳躍的痞子妃,她實在是有些跟不上,隻是本能的應道:“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米兒都聽你的。”
你高興就是晴天!
“燒香拜佛?”男人不覺嘀咕一句,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少年,可能腦子有些問題!
估計,病的不輕!
心兒將男人的嘀咕一字不差的接受完畢,心內小人打滾的她,又來了個暴擊,先是衝米兒傾城一笑,語氣幽幽:“米兒姑娘,情債難嚐,你這樣,本公子會很糾結的。你也知道,本公子這輩子隻喜歡阿煜一人的……”
話落,轉眸看向那強自鎮定,卻是忍不住唇角直抽的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本公子常聽人說‘上輩子定是燒了高香’什麼的,所以想著也去燒個香,你要不要一起?”
“咳咳……”男人終是繃不住,一臉黑線的扭過了頭。自然也不曾注意那背著他,對著憋得俏臉通紅的米兒,擠眉弄眼的心兒,到底有多麼的俏皮可愛?
受到‘連環暴擊’的男人覺得,自己要是再和眼前的少年說下去,肯定會‘非死即傷’。心裏有了計較的男人,攸而想起,心太醫和煜親王妃一般,令雲間大陸人人好奇探究的身份來曆。本著他是刀俎心兒為魚肉的屌蛋原則,開口道:“本座還有一事不明,心太醫可否給本座解惑?”
心兒大致能猜到男人想說什麼,隻裝作不知的插科打諢:“這麼客氣本公子很不習慣的,也容易造成誤會不是……”
男人忍住想要暴走的衝動,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一臉無邪的罪魁禍首,怒道:“身份來曆交代清楚,否則本座不能保證會不會……哼!”
話落,抬手,一道寒芒飆射而出,幾乎同時,應聲落地的,還有那嵌入牆體的燈座。
心兒心裏重新估了估男人的實力,臉上帶著一抹隱晦的驚慌,語氣訕訕:“一點小事您老說個話就是了。”
見男人臉色又變,明顯的有些不耐,心兒也不敢過分扯皮,正色中噙著一絲無奈說道:
“本公子記事起,就已經跟著兩個瘋瘋癲癲,不太正常的老頭,住在深山老林裏了。五六歲上,跟這誤人子弟的師傅,學了點醫術和功夫。
本公子也曾問過師傅我的身世來曆,可那兩老頭一把年紀了,腦子也不是很正常,哪裏說的清?隻說本公子是他們在苗屍城外的絕命崖邊撿來的,瞧著底子還行,養著當藥人使的,你是不知道,本公子那不堪回首的悲慘童年,真是見者傷心,聞者動容……”
對心兒的這一番亦真亦假的言論,男人明顯的不信,不等她說完,就已經掐著她嫩白如玉的脖頸,殺意暴漲:“你知道忽悠本座的後果是什麼嗎?”
古靈精怪的心兒,哪裏會不明白,在自己表明身份之後,男人根本就不會對自己下殺手。畢竟,一個活生生的,又和煜親王有關係的護國太醫,可比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作用要大的多。
所以,心兒根本就不會將男人這明顯的恐嚇放在眼裏,隻是本著演戲演全套,演員應該敬業的原則,給了副強自鎮定中難掩恐慌的表情,一本正經:“本公子哪敢呀?大俠要是不信,本公子可以帶您去見那倆老頭,真的!”
“閉嘴!”男人受不了心兒的喋喋不休,滿臉煩躁的出言打斷。黑著臉,一把解了心兒的穴道,扯著她就要走。
他覺得再說下去,他會忍不住一巴掌拍死這個神經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