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他自然是要打聽清楚,知己知彼,也好有所防備,不叫心兒這個紫鳶郡主,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幽姬神誌失控,自然是有問必答:“紫鳶鳥是天命女的宿命坐騎,隻要紫鳶郡主出現,它便會自動靠近她。”
玉妃聞言,忍不住呲笑一聲道:“你家主子倒是自信,他如何確保紫鳶郡主一定會出現?可別忘了,東琅太子可不是普通人,他不可能帶著紫鳶鳥滿大街亂轉,尋找天命之女!”
要是天命之女是心兒的話,錦煜這個寵妻狂魔自然不會讓她出來涉險,她若是待在王府中足不出戶,東琅太子帶來的紫鳶鳥,又如何能找到它宿命的主人?
煜親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官員府邸,其防禦力,她念家的暗衛可是試探過了,根本就靠近不了。而紫鳶鳥既是天命之女的宿命坐騎,那又豈是人人可騎的?
再說了紫鳶鳥通靈,通瞧人言。想來,哪怕遭人捕獲,怕也是不會輕易受控與人的吧。
更何況,這些人可是想要利用它,傷害它們數千年才有一個的宿命主人。以她看來,閻蕭這老狗的陰謀,怕是要落空的。
玉妃所言,也是殿上君臣心中所想,錦煜更是堅定了不讓心兒出席,東琅太子的求和國宴。誠如玉妃所說,隻要心兒不出現在紫鳶鳥麵前,閻蕭想要尋到心兒這個天命之女,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誰知玉妃的話音剛落,幾人各有所思之際,便見幽姬丟了個‘白癡’的眼神給玉妃,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家主子為何要讓郝羽晨,帶著紫鳶鳥千裏迢迢來到大趙京都?那是他老人家推算出,天命之女就在皇室京都皇城方圓百裏之內。而紫鳶鳥通靈,一旦嗅到它主人的氣息,便會躁動!”
話到此處,頓了頓,似是有些口渴的舔了舔嘴唇,半晌,這才接著說道:“大趙與西國勢同水火這麼多年,郝連建派東琅太子求和,那便是示弱大趙。如此情況下,東琅太子若是以彰顯西國求和的誠意為由,要求帶著紫鳶鳥遊皇城,那相信趙帝定然是不會推脫的!而如此盛事,到時候必然是萬人空巷,爭相一睹。那麼,想要確定天命之女的具體方位,還會難嗎?”
衛然震驚於幽姬的有問必答,更震驚於她所爆出來的驚天消息。對心兒身份心知肚明的他,眸光不由的瞥向了傲然挺立,帶著幾許睥睨的錦煜。卻被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王者之氣折服,有些不敢逼視他的灼灼風華,眯著眼,微微別開了臉。
心中暗歎,說錦煜真不愧是大趙皇室第一人,單就身上這份氣度,便不是其他幾位皇子可比的。
蛟龍出海,注定是要淩騰九天的!
趙帝聞言,麵色一稟,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古井無波,看不出是何情緒的錦煜,轉而看向一臉得意的幽姬,嗓音涼涼:“皇城九門,一條中軸線,四條主街道,百萬之眾。就算你們能憑紫鳶鳥推算具體方位,又該如何判定誰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可別忘了,每條街道所住百姓,最少在二十萬之數,若是排查起來,這動靜可小不了!”
倘若這麼大的動作,哪能不引起朝廷和地方勢力的注意?
幽姬對趙帝之言,不置可否,隻半是嫉妒半是嘲弄的,冷哼一聲道:“幾千年來,哪個聖陰女不是驚才絕豔的人物?更何況數千年才得一見的天命之女?可別忘了,蒼樾大帝的皇後便是天命之女,她的風華絕代,又豈是三言兩語可形容的?她與生俱來的光芒,又豈是隱世不出就能掩蓋的?”
“所以,一旦紫鳶鳥在遊城時有所異動,主子派來的人,便會殺光那一片範圍之內,所有有可能是天命之女的妙齡女子,我就不信在如此大規模的暗殺下,天命之星不隕落……”
話到此處,幽姬的眸中豁的湧起陰毒無比的暗芒,殺氣暴動,隨著她醬紅色的唇張合間,一股子妖冶,殘忍的血腥味隨即彌漫開來,令人心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