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有一個頭兩個大的無力感,這都大半夜的了,我們還這樣鬧騰,也是怪麻煩的。索性招呼胖子從隔壁他家裏拿了一些被子過來,兩個人一起睡沙發。
鬼知道那兩黑袍的人今晚會不會又回來,大家聚在一起,安全也比較有保障,再說也不放心徐秀婷一個人在我家待著,她現在昏迷不醒,要是突然醒了有什麼需要,我們也能及時到位。
一整天都神經有點緊張,突然就忘記了現在的我不能輕易的睡覺,等我再度迎來那暈眩的無力感的時候,我突然就覺著自己的智商實在是感人。
明明才進入這阿鼻地獄不久,我卻覺得無比的熟稔。
有點無奈的拔出了時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那條狗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煎熬,就一天長度不到五十厘米,高度沒有三十厘米的土狗,之前居然被它咬斷了一隻手,最後還被爆了頭,我是有多弱?
想來現在心裏與之前相比較,已經坦然了不少,應該是七八個小時死了這麼多次,死得都有點習慣了,也有點麻木了。
而對麵那條狗在那裏靜靜地打量著我,就和一個人一樣,讓我有點不爽,之前不是撲上來就咬的嗎?現在怎麼還墨跡上了,我越想越惱火,就不能來點痛快的?一個沒忍住朝對麵爆了一句粗口,也不管那條狗什麼反應,我就直接衝上去了。而它麵對我的挑釁,終是有了反應——撲上來再次咬住了我的左手……並且,依舊是之前咬的位置。
我頭腦風暴了一陣,這啥意思啊?故意的吧!覺得我無能啊!會兩次都死在同一隻手上嗎?
拿著時然狠狠地往它身上一插,出現了一條裂縫,我忽然想起來,之前它背上全是洞和裂縫,它都沒什麼事,看來軀幹上的傷害再高對它估計都沒有什麼影響,難道要害在腦袋上?
這麼想著,我也就蓄好了力,反正在這個鬼地方每次都是死了我才能回去,那就慢慢來,這條狗之前被紮了這麼多下都沒有鬆口,愣是把我的血給吸幹了,那也就是除了左手不能動,其他我怎麼辦都行。
想來想去,抬著拿著時然,已經瞄準好那條狗腦袋的手,又放了下去,索性直接坐在地上。那條狗一整條的被我放在地上,好家夥動都沒動一下,愣是咬著我的手,眼皮都沒抬一下。
算算時間,估計沒多久,再過兩三分鍾我這條手就要被它卸下來了。
索性一咬牙,我翻了個身,一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那條狗的身上,然後,一把將時然從它耳朵裏插了進去,本以為它會掙紮得很厲害,哪成想,它就哼了一聲,就掛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想把手從那狗的嘴裏拔出來,結果發現它咬得太緊,被卡住了。一頭黑線的坐在原地,突然一個激靈,我才想起來得用鑰匙,摸索了好半天,才把鑰匙摸出來,插在之前狠命插出的那個洞裏,一陣金光閃過,那條狗沒了,手上的束縛也沒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活著的感覺太好了!抬起左手,一看,上麵一道深陷進肉裏的咬痕有點辣眼睛,一滴血沒流出來,詭異的有點嚇人,也多虧了那條狗的唾液有毒,我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疼得感覺。
躺在地上躺的正樂呢。突然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人再監視我的感覺。
猛的直起身來,四周環顧一圈,卻並沒有什麼發現,有點懵。難道是我太過敏感了?不過這離下一層樓的鬼出現還差時間呢!應該真的是我神經質了。
又舒舒服服的躺下,畢竟大戰來臨之際,養精蓄銳才是王道。
一閉上眼,那種感覺又來了,猛的一睜眼,我去!差點沒被嚇死,我的正上方居然掛著一個人!他就像個蝙蝠一樣倒掛著,眼睛珠大部分泛白,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狼狽的爬起來,這驚嚇還真是受大了!
那家夥知道我發現了他,也不掩飾,盯著我笑了一下,然後就一整個的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半身子都是裂紋。
這……這他媽的是想嚇死我嗎?一上來就玩了一個高空急墜,別告訴我這層的鬼是個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