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幾分鍾,徐秀婷笑夠了,期間胖子活動得也蠻累了,我是直接生無可戀了,徐秀婷才伸手來把胖子拉起來。
那一瞬間,給我的感覺還真是如釋重負。
從地上爬起來後,我靠著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徐秀婷和胖子都在一旁等我,這才開始向樓下走去。
到了樓前麵的空地上,我左顧右盼了半天,沒看到什麼怪異的東西,這才想起來在天台上,我們呆的地方是在後巷那裏的正上方。
尷尬的被徐秀婷和胖子盯了半天,我才說了一句“記錯了,在後麵,應該是在巷子裏。”
徐秀婷和胖子也不知道是商量好了還是怎麼的,出奇的安靜,胖子更是,一直愛叨叨的他,下了樓就沒有什麼聲響了。
一句話都沒有,還真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像是在查看凶殺案現場,必須小心翼翼,仔仔細細,不能放過一絲細節,遺漏一點證據。
我走在前麵,打著手電,小巷裏其實隔著一個不太成氣候的綠化帶,這幾天下過雨,裏麵的排水不太好,所以就算是淤積的水已經差不多幹透了,依舊還有些地方鬆軟的讓人有些厭惡,類似某些十分不好的物體的觸感。
小巷不長,卻是名副其實的死胡同,另一頭被鐵絲網隔住了,還好這一頭是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可是等我點著電筒將整條小巷都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連一點角落都不肯放過的看了一遍。
卻絲毫沒有看到任何血跡或類似血跡的東西,更別提我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飛濺出來的血跡了。
這時候我開始慌了,徐秀婷和胖子倒是突然有了精神,“嗯哼,你在哪兒摔死的?嗯?告訴我,我瞅瞅,需不需要我也去買兩把香來給你祭拜祭拜?”
“哥,我也納悶呢。你剛才在家裏說的時候我就覺著不對勁,你要是摔死了,又怎麼會活蹦亂跳的在我麵前和我說話呢?會不會是你去了徐秀婷說的那個什麼‘阿鼻地獄’裏,產生的副作用,徐秀婷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你反應太大’之類的?”胖子摸著我的肩膀,說話的語氣有點語重心長,讓我產生了要是我再說出什麼類似“我摔死了……”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用繩子將我束縛起來,如果情況不對,就會直接將我送到腦科檢查,或是精神病院裏觀察。
“滾一邊去!胖子說好的兄弟呢!?你被收買了啊!”我怒不可解,胖子忽然這麼和徐秀婷一唱一和的,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哎!哥,你這麼說話,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哪是被收買了,這明明就是再講道理好吧!你說你要讓我們看證據,我們就和你下來,然後陪著你這裏折騰那裏折騰,結果呢?”胖子有些不服氣,繼續和我爭論,“你到現在什麼都沒有拿出來,空口白牙,說話誰會信啊?”
胖子這話一出,倒是讓我有些氣結,這家夥嘴皮子順溜順溜的也不是白練的啊!好家夥,這事解決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在心裏暗暗做著打算,胖子依舊在一旁喋喋不休,吵得我耳朵疼,扭頭不想搭理他,一轉頭卻看到了一直盯著我看的徐秀婷。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麼!”我看著她,她也大膽的看著我,目光沒有一絲羞射,甚至還有些赤裸裸的快要看到我骨子裏的感覺。
徐秀婷聽了我這話,終於移開了目光,絲毫不掩飾的笑笑,道:“我隻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帥哥’!”她這樣回了我一句,能聽到的是她把“帥哥”兩個字的音咬得極重,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別說,我之前還不確定你的資質,現在倒是了解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我撿到寶了,還是我惹上了一個大麻煩……”徐秀婷突然噤了聲,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那模樣,讓我真的有種不想搭理她的衝動,明明寫滿了——“想知道下文麼?來求我啊!”的意味。
可就現在這亂做一團麻的局麵,我不問她,還真是不知道要去哪兒找答案了。
“你這話裏什麼意思啊?”我尋思了半天,最後決定拿這句話去理她的話頭,不過好在徐秀婷也隻是想要點我的反應罷了,我話音剛落,她就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始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