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記錯,我手上突然多出來的那把細錐子,還有戳向屍傀胸口的動作,應該也就是徐秀婷用她的鬼蠶絲弄的吧!我該向她道謝才是,怎麼角色有點怪啊!
“得了吧,不用你道歉,我說過讓你好好聽我的話,我走之前記得說過讓你好好待在原地等我回來的吧?你覺得我該不該對你做點什麼。”徐秀婷話音一轉嚇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都忘了我答應過聽她的命令,今天無聊幹的這事簡直就和找死差不多。
“你大人有大量,是我不知好歹,以後一定唯命是從!”從徐秀婷身上莫名的冒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上衣都沒穿的我不由打了個寒顫,也顧不得胖子那副忍笑不得的表情,低聲下氣的朝徐秀婷保證。
“下不為例,我去幫你們拿件衣服,今晚下山是不太可能了,畢竟大路還有人把守,小路你們這樣子走不了,你們先回山洞,我後麵就來。”徐秀婷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信了沒,就無奈的擺手走向了一旁的草叢裏。
我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把徐秀婷給惹毛了,下一秒胖子就抱著我的腦袋哭爹喊娘的,那樣我肯定是睜著眼睛看著胖子哭的,簡直死不瞑目啊!
良久,在旁邊的胖子一拍我肩膀,一副笑得停不下來的樣子。
倒是他拍我的時候,嚇得我一哆嗦,手一鬆,掌心裏一直握著的那根細錐子一下掉到了地上。
胖子把它撿起來遞給我,砸著嘴,“哥,你這血夠多的啊!這一把錐子都被你的血給染成紅色的了!”
血……血!?我突然知道了為什麼徐秀婷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我手臂之前被劃傷了到現在都沒有包紮啊!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疼痛是不是血快流盡了,而且一般這種時候,我不是該頭暈嗎?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
半天沒敢看手臂,生怕看見的是一隻血流幹了,已經發白的手臂,忍了半天終究是低頭看了看手臂,隻見那血早已經不再流了,手臂卻也沒有疼痛,隻是一隻手臂血淋淋的有點瘮人,最上麵的傷口那裏,一層繞得嚴實的血色絲線將傷口一絲不苟的裹起,也算是代替了紗布,而且手臂就和打了麻醉似的,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沒有一點知覺的手臂上就被繞上了這一層絲線,而且重點是還能弄的這麼精致,想來能幹這種事的人也就隻有徐秀婷了,摸著那一圈被染紅的絲線,心裏忽然像是有什麼悸動了一下,但又很快掠過。
“這錐子吃了我的血,還救了我一命,也算是值了,胖子,快點趕路吧,別讓徐秀婷先到了,那我就有得氣受了。”催促胖子的同時,我大步向前走著,夜裏山林微冷,有風吹來,微涼,但心裏卻莫名的暖暖的。
到山洞的時候,徐秀婷還沒到,胖子生了火,我們兩個就圍著火堆取暖。許久等不到徐秀婷,思量半天,又招呼胖子進去找找陳大爺兒子的屍體,胖子褲兜裏的灰老鼠似是睡醒了,在胖子的褲兜裏翻來滾去像個滿地打滾的潑皮,胖子卻說,那是小灰在打太極,然後下一秒我就聽到了胖子的怪叫,隨即他就一臉怒氣的拎著灰老鼠,一字一頓道:“那是哥的蛋!不是氣球!”
灰老鼠拉聳著耳朵,有點委屈,似乎是在說,我不知道……
胖子怒視了灰老鼠許久,才又將它放回口袋,我在一旁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胖子又換上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弄了兩個火把,遞了一個給我,然後率先向山洞深處走去。因為有了之前的經曆,路多少有點熟悉,胖子輕車路熟的找到了他藏起來的陳大爺的頭顱,然後扶起他兒子那具四隻手的屍體,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我倒是看著那副幹屍似的屍體,打起了算盤,盯了胖子半天,搞得胖子站在那裏也扭扭妮妮的。隨後,在他的注視下,我利落的推倒了陳大爺兒子的屍體,“哢擦!”一聲脆響後,我拎起了陳大爺兒子的頭顱。
朝目瞪口呆的胖子晃了晃陳大爺兒子的頭顱,就屁顛屁顛的先朝外麵走去。
“哥!你剛才是幹了什麼事啊!?那可是褻瀆屍體啊!”胖子咽了咽口水,一臉不敢相信我會做出那種事的樣子。
我笑了笑,心道,你這死胖子不就是想看我背屍體的衰樣嗎?我偏不給你看!“陳大爺的兒子隻說過叫我將他和陳大爺的頭葬在一起,沒說過是他自己的整具屍體還是部分屍體啊!我這埋頭在一起也是埋,埋屍體和頭在一起也是埋,我幹嘛不選擇埋頭,不占位置好挖坑,也方便攜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