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一天像是什麼都知道似的看著我,好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否則我的眼睛何必這麼禁止……”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得了吧,你整天鼓搗這鼓搗那的,還好意思說我啊。”
胖子嘿嘿的笑笑,但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就嚴肅起來,沒再理我,站在那裏沉思著,一動不動。
我也怪無趣,心裏其實也有些擔心,但徐秀婷既然有把握一個人衝出去,那就意味她會平安無事的回來,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無聊的開始畫地圖。
怎麼說呢,其實我現在的狀態也是安靜不下來的那種。
婆婆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一直不能釋懷,真的有所謂的因果報應麽?他們一家如此,便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那我們追殺的這家夥呢?
按理說他不是被我殺掉了,被插中胸口,四隻手僵硬的倒了下去。為什麼婆婆還說他沒有死,山洞裏四隻手那個不就是他!為什麼他還活著?這一點都不符合常理,不過這一切本就不是常理可言喻的。
但徐秀婷沒有說什麼,就說明這事確有蹊蹺,方才殺掉的那隻胖老鼠,那個頭和隻貓似的,不是隻有鼠王才有這麼大的個頭!
可,那所謂的鏡麵折射,不是該有什麼鏡子之類的存在才會有鏡麵折射的出現麼?。
想到這,我扔了手裏的棍子,站起來將地上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線條踏平了,招呼胖子往回走。
“哥,哥!”胖子叫我的聲音徒然提高,嚇了我一跳,回頭就看到胖子看我的表情十分怪異,“哥,我們這往回走是幹什麼呢?徐秀婷不是還在那邊……”
“你當你哥我什麼人,嗯?你放心我不會丟下她,隻是有點事情比較在意,想去弄清楚,而且我感覺我們兩個就算待在這裏也幫不上她什麼忙,要是你想在這兒待著等她,那你就在這就好,我很快就回來。”和胖子隨口扯了幾句,沒想到他還當真了,讓我快去快回。
得,這啥,還真是說話把自己繞坑裏去了。我的本意是想讓胖子陪我一起去,畢竟兩個人在一起互相也有個照應,而且人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出什麼事本想著按照胖子的性情,應該是怎麼都要和我一起,絕對不會放心我一個人的,結果這家夥怎麼還這麼放鬆了?好歹也要對得起我們傷殘病員的樣子不是。
這劇情本該是要麼一起走要麼一起留的兄弟情,怎麼變成了你走我不留你的苦情劇了?
深呼吸,握緊手裏的那根細錐子,我扭頭看了一眼胖子,他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手裏握著一根徐秀婷開路時撿過來充當拐棍的,約莫一米一二的木棍,在那裏甩過來甩過去的把玩。
罷了,他之前傷的不輕,我自己去算了。我這樣想著,也就小跑著回到之前那隻胖老鼠所在的地方,路上總感覺有點怪怪的,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但那一絲惴惴不安就一直揮之不去的縈繞在我心上。
抱著速去速回的心,我將那隻胖老鼠的屍體拎了起來。現在渾身酸疼,這隻胖老鼠估計有三四斤左右吧,我拎著一時還有些費力,索性直接蹲下來,用那根細錐子一寸一寸的戳著它的屍體,除了骨頭總應該還有什麼其他地方硬一點的吧!
可我怎麼感覺這隻胖老鼠連骨頭都有點少的可憐,難道是因為太胖了?肉多骨頭少,這要是逮其他動物身上,比如,雞、豬之類的,不知還有多受歡迎,骨頭少了處理也方便好多!
我開始有點納悶那些家夥是怎麼養的這隻胖老鼠了,因為我用手捏了一把它那為數不多的骨頭,發現那些骨頭都軟的嚇人,軟骨頭還這麼胖——它剛才是怎麼跑這麼快的?
看徐秀婷的那模樣,簡直就是還有些跟不上它的速度的樣子。難道這家夥和蛇是同類,叫蛇鼠,所以才會渾身軟的可怕,還速度一點不差。
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摸到,倒是弄了我一手血,沒鏡子之類或任何其他硬質地的東西,不由有些泄氣,這還推斷錯了,難得我這麼有興趣。
站起來的時候有些暈眩,估計是蹲久了的緣故,恍惚中,我看到了那隻胖老鼠的眼睛,黑漆漆的,像一顆紅豆大小的黑曜石還被仔細拋光打磨了一般。